分明早有预谋,否则怎会偏在此时晕厥?”
蒋圆圆手中玉梳“咔“地断成两截。她盯着镜中自己扭曲的面容,忽地放声大笑:“好!好得很!且让那蠢货嚷破天去,待我见了白公子,自有人替我撑腰!”
柒月捧着妆奁的手微微发抖。
菱花镜里,自家小姐染着丹蔻的指尖正死死抠进檀木妆台,留下五道狰狞划痕。
……
前殿里,贺麟打儿子打得手都酸了。贺胤捷该喊的冤、该泼的脏水也都嚷了个遍,回头圣上与娘娘问起来,总归能圆过去。
说白了就是年轻男女私会那点破事,靖远侯府虽不及当年显赫,配蒋家倒也不算高攀,至多让胤捷委屈些,把这丫头娶进门罢了。
白怀瑾跨进门槛时,贺麟正背对着门喘气。
倒是贺胤捷眼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嗖”地躲到父亲背后——林子里那记窝心脚,踹得他到现在还直不起腰。
“白大人。”
贺麟转身作揖,脸上堆着笑:“本侯记得白大人此番并未随驾?怎的忽然到行宫来?”
白怀瑾玄色官袍上沾着夜露,眉眼浸在烛火阴影里,淡淡道:“都察院有要务禀报太子。”
这话说得轻飘飘,却让贺麟后颈发凉。
虽说白怀瑾如今只是五品佥都御史,可上月沧州知州被他一纸弹劾折子送进诏狱,连带着拔出萝卜带出泥,整个江南官场都跟着抖三抖。
若非秋狝耽搁,这会子早该升迁了。
贺麟这武宁侯听着威风,实则全靠尚了临川公主才得爵位。面对这等实权新贵,气势先矮三分。
“白大人来得正好。”贺麟干笑两声,“犬子与蒋家小姐闹了些误会,您给评评理?”
白怀瑾眼皮微抬。
烛光在他清俊面容上跳跃,嘴角分明噙着笑,眼底却凝着冰碴子。贺麟被这眼神刺得心头一跳,正想推儿子出来哭嚎两声,内殿突然传来脚步声。
蒋圆圆扶着侍女跌跌撞撞冲出来,发髻散了大半,见到白怀瑾顿时眼睛发亮:“白公子!”
她扑到白怀瑾身侧,眼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我是遭人算计的!那贺胤捷满口胡吣,您千万要信我!”
染着蔻丹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在男人雪白衣袖上留下道红痕。
要说蒋圆圆此刻也是昏了头。满京城谁不知白怀瑾是块捂不热的寒玉?去年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徐雯琴拦轿示爱,被他当街用《女戒》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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