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相国寺可好?求个平安符给你。”
“求符不如求我。”谢钧钰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你多笑几次,什么伤病都好了。”
桑知漪忽然踮脚凑近他耳畔:“那日你说一见着我就心跳急切…”温热气息拂过颈侧,“我听见了,咚咚咚像战鼓,跟我一个样。”
谢钧钰摸着滚烫的耳垂低笑,心里乐开了花。
桑知漪指尖绕着他衣角打转:“不是说好,今日要教我击鞠的?”
谢钧钰闻言手一抖。
昨夜白怀瑾那疯子专往他肋下踹,这会儿喘气都疼,面上还要装得云淡风轻。
“不是说不妨事?你骗人。”桑知漪瞧他如此反应,嘴角抿成直线。
马车轧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格外清晰。
谢钧钰用糖纸折了只小雀儿,讨好地递过去:“真不碍事,就是瞧着唬人而已。”
桑知漪接过纸雀儿捏扁:“谢小将军好威风,跟人斗殴还要藏着掖着。走,去医馆上药去!”
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先前往医馆为谢钧钰敷药,之后再去太白楼品尝鲈鱼烩。
抵达药馆时,只见馆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谢钧钰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满身伤口,桑知漪便只坐在车厢中静候。
车外忽然传来叩击声。
戚隆的大嗓门穿透锦帘:“可是桑家妹妹?”
桑知漪闻言一怔,帘子掀开时,戚隆正扶着位白胡子郎中,药箱上“回春堂”三个字晃人眼。
她目光掠过对方肩头药箱,“府上有人抱恙?”
“来请王太医出诊。”戚隆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白怀瑾今早烧得满嘴燎泡,死活不肯就医。”他故意顿了顿,拔高嗓门,“管家说,昨夜他在雨里站了半宿,因此染了风寒。”
桑知漪望向医馆的朱漆匾额:“谢钧钰也正在里头施针呢。”
“倒是巧了。”戚隆一脸干笑,“这俩祖宗不愧是好兄弟,闹病也要凑作堆。”见车内人无动于衷,他索性撩袍坐在车辕,“白府如今连个煎药的人都没有,那家伙烧得扯烂了三床锦被——”
“戚大人。”桑知漪截断话头,指尖绕着杏色丝绦,“雨势渐急,莫耽误太医看诊才是。”
戚隆盯着她纹丝不乱的发髻,忽觉喉头发苦。
昨日闯进白府时,白怀瑾正蜷在满地碎瓷里发抖,单衣被冷汗浸透,嘴里翻来覆去念着“知漪别嫁”。可眼前桑知漪这双秋水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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