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帕子,忽而抬眼:“你们五城兵马司的人,常逛这些地方?”
谢钧钰脊背瞬间绷直,玄色官服下的喉结滚动:“我从不入勾栏。”
车外忽起娇笑,裹着琵琶声飘进车厢。
谢钧钰抬手合严窗缝:“母亲自幼教导,女子持家不易,男子若眠花宿柳,便是没心肝的畜生。”
桑知漪怔住。
前世白怀瑾拒收美妾的缘由,竟在此处。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那个表妹徐雯琴。
她望着谢钧钰襟前银线绣的獬豸纹,恍如看见韦夫人执戒尺训子的模样——那样明理的女子,最后却因儿子们战死疯癫投井。
“听说今冬要征东陵?”她攥紧袖口,“是令尊卫国公挂帅?”
谢钧钰将她微凉的手包进掌心:“父亲最知东陵虚实,此战必胜。”
车帘忽被风掀起,露出勾栏檐角悬的金铃。
桑知漪想起前世战报传回那日,卫国公头颅高悬敌城三月,谢家满门缟素。
她猛地反握住谢钧钰的手:“当真...万无一失?”
“怎么手这样凉?”谢钧钰解下大氅裹住她,“去年东陵大旱,饿殍塞道。我军粮草充足,此战十之八九……”
桑知漪突然扑进他怀里。
前世她被困在后宅,竟不知这场仗葬送了多少英魂。
更漏声遥遥传来,谢钧钰轻拍她背脊:“可是梦魇了?”
桑知漪摇头,鼻尖蹭过他襟前云纹。
这人身上有松墨香,与白怀瑾惯用的龙涎香截然不同,特别好闻。
谢钧钰是她自重生以来,首个令她心动的存在。
尽管她对婚姻仍抱有深深的抵触,但对于谢钧钰,她满怀纯粹的祝愿,渴望他能够拥有一帆风顺的人生。
就如同他此刻的模样,那双熠熠生辉、充满了柔和之情的眼眸,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温暖而充满光明。
……
廊下金桂飘香时,谢钧钰拎着柳记的油纸包翻墙进来。
桑知漪正对着绣绷发愁,针脚歪歪扭扭的并蒂莲活像两只胖头鱼。
“乞巧节想要什么?”他掸去肩头落花,顺手把柳记的香酥鸭搁在石桌上。
桑知漪咬着丝线摇头:“上月送的东珠耳坠还没戴过。”
“那换我问你要。”谢钧钰突然凑近,指尖绕着她垂落的发丝,“不拘是荷包还是帕子,便是剪缕头发给我也成。”
窗边竹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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