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蝉的背影纹丝不动,但摩挲胸前勒痕的手指却停顿了一瞬,反握匕首的指关节微微收紧。她没有回头,但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如同感知到危险降临的猎豹。
林逾白没有回答石磊。他的全部意志都在对抗那源自意识深处的恐惧洪流。他死死地盯着手边的戒尺,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颤抖的右手,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对抗恐惧的冲动,极其艰难地、一寸寸地,挪向那把乌沉的铁尺。
指尖触碰到冰冷金属的瞬间——
那股源自灵魂的悸动和恐惧如同退潮般迅速减弱!意识深处那片白墙废墟的涟漪平息了,裂缝深处的“蠕动”和“注视感”也如同受惊的毒蛇,重新缩回了黑暗的巢穴。
戒尺……是锚点?还是……隔绝的屏障?
林逾白大口喘息着,如同刚从溺毙的边缘挣扎回来。他紧紧握住尺身,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带来一丝微弱的、令人心安的“实在感”。他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在那片镶嵌在残骸边缘的、布满黑色裂痕的苍白地坪碎片上。
地坪上,那滴暗金色的“初啼之血”,在枢纽边缘混乱光影的映照下,依旧散发着微弱而沉重的星芒。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凝固的宇宙奇点,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与威压。
林逾白的视线,在戒尺、血滴、苍白地坪之间缓缓移动。一个破碎的、源于本能的念头,如同沉船碎片般浮上意识浅滩:
血……墨……纸……
点……写……规……
混乱的逻辑碎片在枯竭的思维中碰撞。他想“点”那滴血,想用它在“纸”(苍白地坪)上“写”点什么……就像在“疗养中心”那些被药物控制的浑噩日子里,用指甲在墙壁上刻下无人能懂的符号。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从众人脚下的金属残骸深处传来!
整块巨大的残骸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根基!边缘处一块数十吨重的、连接着断裂炮台的巨大金属结构,在刺耳的金属呻吟声中,开始缓缓地、无可挽回地向下倾斜、剥离!
“糟了!这块残骸要解体了!”石磊脸色剧变,挣扎着想站起,但剧痛和虚弱让他再次跌坐回去,只能绝望地看着那巨大的金属块缓缓滑向虚空深渊!
苏蝉猛地站起身,锐利的眼神扫过断裂处和下方翻滚的混沌。她飞快地判断着形势——残骸结构正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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