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渡舟问津

并未放松，反而更加凝重地扫视着周围。刚才那股冰冷的扫描感……让她如芒在背。她走到墨心身边，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眉头微蹙：“还有气，昏死过去了。灵视透支……反噬很重。”她的目光落在墨心怀里的画板上，看着那道猩红背景中狰狞的裂痕白墙，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得找个地方。”石磊沉声道，声音带着疲惫和不容置疑，“这丫头需要处理伤口，我们也需要弄清楚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他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处、仿佛置身事外的林逾白，还有他手中那把惹祸的戒尺，眼神复杂。这个年轻人……太诡异，太危险。但眼下，似乎又不得不暂时同行。

“跟我来。”苏蝉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混乱的街道，很快锁定了一个方向。“刚才过来的时候瞥见个地方，看着……还算有点规矩。”她指的是混乱集市中一片相对整齐的区域，由几个巨大的、经过改造的集装箱拼接而成，门口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用潦草的红漆写着“渡舟”二字。那里进出的行人虽然也形形色色，但似乎少了些明目张胆的暴戾，多了几分谨慎的交易气息。

石磊点点头，没有异议。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幅渗血的画板，想将昏迷的墨心抱起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墨心瘦弱肩膀的瞬间——

一只稳定、带着冰冷金属触感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是林逾白。

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墨心身边，俯视着地上的女孩和那幅画。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他阻止了石磊的动作，目光依旧停留在画板上那道裂痕白墙上，仿佛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宝。

石磊身体一僵，抬头看向林逾白。对方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两口古井。石磊喉头动了动，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手，沉声道：“她需要救治。”

林逾白没有回答。他缓缓蹲下身，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流畅感。他没有去碰墨心，而是伸出了握着铁戒尺的右手。

他用那光滑冰凉的尺身末端，极其小心地、如同点触易碎瓷器般，轻轻拨开了墨心紧紧抱着画板的手臂。然后，他伸出左手——那本浸染着暗褐色血迹的《论语》残卷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手中——极其自然地、像在放置一件教具，将那本散发着陈腐血腥味的古书，塞回了墨心死死抱在怀中的画板下面。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握着戒尺的手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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