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员袍,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拉扯、重塑,布料上的污渍和暗褐色血迹飞速褪去、消失,颜色变得黯淡却异常“整洁”,样式也诡异地变得板正挺括起来,连那些破洞都仿佛被无形的针线强行“缝合”了。它深陷的眼窝里,那两团代表无尽怨毒和疯狂的惨绿磷火疯狂摇曳、挣扎,如同风中残烛,颜色迅速褪去、被压缩、最终被强行“凝固”,变成了一对……空洞无神、灰败得如同蒙尘的廉价玻璃珠般的……正常眼珠?虽然那眼珠毫无生气,死气沉沉。
更诡异的是,它身上那股浓烈得化不开、足以让活人冻结的怨毒死气,如同被泼了一盆无形的、冰冷的圣水(或者说,格式化液),瞬间被压制、被清洗、被“规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突兀的、死板僵硬的……“规矩”感?仿佛一个被强行套上沉重枷锁、勒令站得笔直、不许有任何多余动作的木偶。一种被彻底剥夺了“噪音”源头的、令人不安的死寂。
这惊悚的变化只在一两秒内完成!
当林逾白完全握住戒尺,将其稳稳抬起的瞬间,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再是一个散发着恐怖气息、择人而噬的索命厉鬼。
那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浆得硬挺、一丝不苟的旧式生员长衫,身形微微佝偻,脸色青灰却异常“干净”(没有尸斑和腐烂),眼神空洞呆滞却又诡异地透着一种“专注”(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被强行规训过的、死气沉沉的“规矩”气息的……“书生”。
它甚至下意识地、以一种极其刻板僵硬的姿势,微微低垂着头,对着手持戒尺的林逾白,幅度极小地躬了躬身。动作机械,毫无生气,如同提线木偶。
这匪夷所思、荒诞绝伦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如同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冻结了周围一小片区域的混乱!
几个离得近、正在奔逃或正与鬼影撕扯的玩家,动作猛地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们惊恐万状地扭过头,看向林逾白和他面前那个“规矩”得让人心底发寒的“书生”,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的恐惧。那个工装裤中年男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握着草棍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就连不远处那个一直冷静的皮衣女,手中的匕首也忘了转动,锐利的眼神第一次被纯粹的震惊和茫然占据。
死寂。比之前规则宣读时更令人窒息的死寂降临了这片小小的区域。只有远处依旧传来其他区域的尖叫和嘶吼、骨骼断裂的脆响,以及厉鬼满足的咀嚼声,更反衬出此地的诡异与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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