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中,一位年纪最长的老者站了出来。
“大人,您有所不知。半年前,刘老爷要在县北郊建一座庄园,强行霸占了草民等人的耕田,足足有一千三百余亩。”
老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在那之后,草民的儿子便联合其他农户苦主一起,将刘家老爷告上了县衙。”
“可是,那衙门的官老爷不仅不为民做主,反而说是诬告,将前去告状的人全都打了一顿。”
老者缓了口气,紧跟着说道:“这半年来,草民等人无数次的想要入京告状,可每次都会被刘老爷派来的人给打回去。”
“就在上个月,草民的儿子,以及另外几名青壮,在反抗时被那些人活活给打死……求大人为草民做主伸冤啊。”
说到最后,老者泣不成声。
崔焱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说,前来告状的百姓都是京城人士,那么或许还能有操作的余地。
可他们都不是。
大雍律例明确要求,诉讼需自下而上陈告。
若越级申诉,即便案情属实也需笞五十。
对赴京控诉的惩罚更为严格。
普通越级入京诉讼者,戴刑具拘禁一个月,期满后杖一百。
集体越级上访或聚众击鼓者,无论案情属实与否,领头之人发配充军,参与者降等处罚。
百姓们应该知晓越级上告的严重性,但他们还是来了。
崔焱明白百姓们是孤注一掷,也清楚这件案子并不复杂,典型的抢占农田案例。
这种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远的不说,本朝的某位公主,就曾因盖庄园别院,抢占百姓农田一百三十余顷。
后被御史弹劾,皇上直接褫夺了其公主尊衔,降为县主。
惩罚可谓是相当严厉。
从这件事可以看得出来,皇上对于抢占农田一事的态度。
崔焱待老者情绪平复下来,继续询问了一些细节,随后将具体情况汇报给萧云逸。
“这不对吧?朝廷严禁农田买卖,当地县令是多大的胆子,敢这么判案?”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您身为萧氏嫡支,想必应该知道土地兼并吧?”
“呃……老崔,你可真是会聊天!”
萧氏在白水县是百年大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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