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她的声音哽咽。
辛云舟顿时慌了手脚:“别哭啊!我…我是不是太笨了?我这就扔了它!”说着就要去抢那个绷子。
辛葵却紧紧护住,破涕为笑:“不!这是公子第一次为我学的…我要留着,好好收着。”她拿出自己的帕子,轻轻擦去辛云舟指尖那微不足道的小血珠,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辛云舟呆呆地看着她,月光下辛葵含泪带笑的容颜格外动人。他仿佛着了魔般,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辛葵身体微僵,却没有躲闪,只是脸颊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垂下眼帘。
那一刻,院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月光如水,和两颗年轻的心跳如鼓。辛久薇在窗内看着,嘴角扬起欣慰的弧度,悄悄放下了帘子。哥哥这块木头,终于开花了。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汝阳王府的报复,以一种更为阴险的方式到来了。
这日午后,辛久薇正在绣坊查看新招绣娘的活计,辛云舟突然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面带忧色的管事。
“妹妹!出事了!”辛云舟将一张告示重重拍在桌上。
辛久薇拿起一看,眉头紧锁。告示是颍州府衙新贴出的,大意是说为规范市场,即日起对城内所有绣坊、绸缎庄征收“织造特税”,税额竟高达往年商税的两倍!更令人心寒的是,告示末尾特意点明:“凡与官办织造局有竞业之商户,须主动报备,接受额外核查”。而整个颍州,唯一能与官办织造局沾点边的,就是辛家绣坊!
“这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辛云舟气得脸色发青,“我打听过了,就是那个新上任的赵通判,听说他老婆的娘家跟汝阳王府沾亲带故!肯定是薛应雪那女人使的绊子!”
管事们七嘴八舌:
“小姐,这税太重了!咱们绣品本就利薄,这样下去,别说赚钱,怕是要赔本啊!”
“是啊,还有那‘竞业核查’,摆明了是要找茬,拖也能拖死我们!”
“官府这手太狠了,断了我们的活路啊!”
辛久薇听着众人的议论,面色沉静如水,眼神却锐利如冰。她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玉镯,仿佛从中汲取着力量。前世祁淮予的倾轧,今世薛应雪的刁难,这些手段她早已领教过。
“慌什么。”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让嘈杂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她拿起那张告示,仔细又看了一遍,嘴角竟缓缓勾起一丝冷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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