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阴冷:"叶清正上月当众说辛云舟'朽木难雕',那蠢货躲在书房哭了半宿..."他压低声音,"属下会让他'意外'发现恩师与二殿下来往的书信,以他那点浅薄见识,定会冲动行事..."
"哈!"周焕猛地拍掌,惊起几只乌鸦,"好个借刀杀人!"他忽然用刀尖挑起祁淮予腰间玉佩,"事成之后,这上面要沾着叶清正的血。"
祁淮予面无表情地点头。玉佩是辛久薇去年所赠,上好的和田玉雕着并蒂莲——正好用来见证辛家的覆灭。
周焕甩开他,掏出一方雪白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听说辛久薇最近在教她兄长兵法?"他随手将染血的帕子丢进溪流,"等事情办妥,二殿下会亲自教她什么叫真正的用兵之道。"
"二殿下只问结果。"他从袖中抛出一枚铜牌落在祁淮予面前,"三日之内,我要看到叶清正的死讯。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转身离去。
祁淮予捡起铜牌,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二皇子府的暗杀令。他握紧铜牌,指节发白。
当脚步声彻底消失后,祁淮予仍跪在原地。暮色中,他盯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突然想起了叶清正选学生,就因为一句“赤子之心”,辛云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赢了他,让他成了一个笑话。
祁淮予的眼神变得冰冷。
离开围猎场,祁淮予漫无目的地在城中游荡。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路过那间熟悉的杀猪铺,魁梧的屠夫正在教学徒做事。
"杀猪讲究手起刀落,动作要快,绝不能犹豫。你稍一迟疑,猪就会挣扎,血溅得到处都是。"
屠夫手起刀落,猪头应声而落,鲜血喷涌而出。
祁淮予站在铺子外,看着那鲜红的血,忽然笑了。
"是啊,不能犹豫..."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烛火摇曳,辛久薇第三次搁下笔,将信笺揉成一团丢进纸篓。案几上散落着数十张废弃的信纸,墨迹斑驳如同她此刻的心绪。
"小姐,您已经写了两个时辰了。"望晴端来一盏安神茶,担忧地望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若是给圣僧的信,不如奴婢直接去灵隐寺传话?"
辛久薇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母亲留下的玉簪。自从发现母亲死亡可能与觉明身世秘密有关,她便夜不能寐。
那个秘密——关于皇上为保护觉明而下共生蛊的真相,母亲从奶娘尧娘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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