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顿时肃然。颍州人笃信佛,觉明又是当世有名的高僧,谁也不敢冒犯。
祁淮予没料到这一招,一时语塞。
辛久薇乘胜追击:"还是说,祁公子连佛祖都不放在眼里?"
这话如同沸水浇蚁穴,围观百姓立刻炸开了锅:
"夭寿哦!打扰修行要遭报应的!"
"觉明大师点化的人他也敢纠缠?"
"快走吧,别连累我们..."
祁淮予脸色青白交加,跪也不是,起也不是。他本想利用舆论逼辛久薇就范,没想到反被她借佛门之势压得动弹不得。
"我...我只是..."他结结巴巴地想辩解。
"祁公子。"辛久薇双手合十,做了个标准的佛礼,"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请自重。"
这一记软刀子彻底断了祁淮予的后路。在众人指指点点中,他只能灰溜溜地爬起来,临走还不忘放狠话:"辛久薇,你等着..."
"等什么?"辛久薇突然厉声喝道,"等你在我的茶里下毒?还是等你去赌坊借高利贷来害我辛家?"
祁淮予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她怎么会知道赌坊的事?
不等他反应,围观者已经愤怒地捡起烂菜叶砸过来:
"丧尽天良的东西!"
"还敢下毒?送官!"
"滚出颍州!"
回到内院,辛久薇刚换下沾了泥点的裙衫,望晴就急匆匆跑来:"小姐,觉明大师派人来请您过去。"
辛久薇手一抖,簪子差点戳到头皮。
“这颍州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眼睛?"
望晴好奇地凑过来:"大师找小姐何事?"
"兴许是怪我借他名头吓唬祁淮予?"辛久薇对镜理了理鬓角,突然想起什么,"去把我抄的那卷《心经》取来。"
辛久薇带着抄好的心经去了别院,觉明已经到了。
年轻僧人一袭素白僧袍立于栏杆边,山风拂动他的衣袂,恍若谪仙。
辛久薇拾级而上时,正看见他指尖轻捻着一片落叶,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参悟什么玄机。
"大师。"辛久薇在亭外福了一礼,将抄好的《心经》放在石桌上,"您要的佛经。"
觉明头也不回:"用得可顺手?"
"什么?"
"贫僧的名号。"他转过身,眼中带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戏谑,"今日在府门前,不是用得很顺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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