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辛久薇回头,见叶清正负手立于廊下,白发如雪,目光如炬。
"叶先生。"她连忙行礼。
"你兄长又躲起来哭鼻子了?"叶清正直截了当地问。
辛久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叶先生却已踱步到她身旁,望着院中一株半枯半荣的老梅:"你可知这树为何一边开花,一边枯萎?"
辛久薇摇头。
"因为园丁总按自己的喜好修剪。"叶清正意味深长地说,"却忘了问问树想往哪边长。"
辛久薇心头一震。这话分明是在点拨她。
"先生...我兄长他真的毫无天分吗?"
叶清正捋须而笑:"天分?他算盘打得比我的书童还快,心算能力连户部老吏都称赞。可惜..."他瞥了辛久薇一眼,"有人非要把他往科举路上推。"
辛久薇脸上火辣辣的。是啊,前世兄长虽不善文墨,却能把父亲复杂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是她被前世的惨剧吓坏了,一心想让兄长走"正统"的科举之路...
"先生的意思是..."
"因材施教,对症下药。"叶清正打断她,"你兄长是算盘珠子,就别硬往毛笔杆上凑。"说完,他转身欲走。
辛久薇望着大儒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忽然明白自己错在哪了——重生给了她先知先觉的优势,却也让她变得独断专行。这一世,她该学会倾听他人的心声。
城南破旧的当铺里,祁淮予将一支金钗拍在柜台上:"五十两!"
掌柜的拿起金钗,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又用指甲刮了刮,嗤笑一声:"镀金的,最多二两。"
"放屁!"祁淮予额头青筋暴起,"这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掌柜的冷笑,"偷来的?抢来的?祁公子,您现在什么名声,自己心里没数吗?"
祁淮予脸色铁青。自从被辛家扫地出门,他成了过街老鼠,连往日称兄道弟的那些酒肉朋友都避之不及。冯氏留下的那点积蓄早已耗尽,如今连典当都被人刁难...
"三两,爱要不要!"掌柜的将金钗扔回来。
祁淮予一把抓住对方手腕:"你找死?"
"干什么!"掌柜的高声叫道,"来人啊!祁淮予抢劫了!"
后堂立刻冲出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祁淮予见势不妙,抓起金钗夺门而出,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丧家之犬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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