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冰封的潭水,叫人一眼望不穿。
他未言语,也未动作,仅仅只是站在那儿,便如一柄鞘中利刃——静,却让人不敢轻视。
几句寒暄后,耶律屋质便开门见山:
“我们可以助王爷拿到东辰的实权。只需一点小小的交换。”
永康王挑眉:“交换?”
“出兵,剿灭北院势力。”
耶律屋质淡淡道,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早已注定的小事。
偏殿静默一瞬。窗外风吹竹影,斑驳了昏黄灯光。
永康王负手而立,似在沉吟。片刻后,他转身一笑,神色温和得近乎亲切:
“慎隐大人远道而来,竟是为了让孤主动与大辽翻脸?”
耶律屋质含笑颔首,礼数周全,唇角却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讥意:
“难道王爷当真以为,利用完云昭郡主,就能够全身而退么?”
永康王一愣,随即笑意不减:“慎隐大人是在威胁我?”
“在下不敢。”耶律屋质垂眸一礼,声音温和得体,“只是替王爷算一笔账。”
他抬眼望向永康王,语气仿佛带着几分诚恳:
“如今朝局倾斜,摄政太后权重日隆,王爷即便有南院这边在外部支撑,可仅凭区区宗亲之名,如何与她抗衡?”
“而王爷其实已经想好了要借刀杀人,那不如做得干脆一些。将支持她的余党一并清除。包括五显教,以及巫人……肃清东辰内外安宁。”
“你们的刀……能借来几分?”
永康王缓缓走至几案前,拈起一盏茶,盏盖轻轻掀动:”郡主不在,能做得了她的主么?”
一直站立于永康王身后,自始至终都未出声的白衍初,在永康王话锋递过来之时,缓缓抬眸。
他眼神静默犹如淬了冰,冷笑:“这种腌臜的事儿,没必要她出面。更何况,你们原本也是打算用她做刀,何必还再此时’又当又立’。”
这话骂的过分直白了些。永康王面色一僵,即便再儒雅如玉的伪装,也绷不住那瞬间要裂开的痕迹。
白衍初却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态度。随意地轻抬手指,拂了拂袖角的微尘,指节分明,动作克制到极致,如同某种隐忍的宣告。
室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眼看来做客的二人,即将要将合作谈崩了。他们却好似压根不在意:一位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另一位始作俑者,此时低眉顺眼地玩着玉戒,仿佛刚刚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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