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中找出一点点旖旎,然而没有,一点都没有。
萧钰不语,只低头,饮尽杯中最后一滴。
唇角一点红润,像是染了霜雪的梨花,艳而不俗,冷而不脆,却异常清明。
她轻轻一笑,柔声吐出一句:“这天下,还没有我解不了的药。”
除非,它不是药。
她说完便像是撑到极限,一抹疲惫自眼底漫开,面色渐渐浮现红晕。气息微乱,眸光散漫,仿若饮醉。
永康王一愣,欲唤宫人搀扶,却被她抬手止住:
“没事,我自己能回去。殿下今晚好梦,莫送了。”
身后随行的“侍女”上前,她摆了摆手,从容起身,步履尚稳。
然而,迈过了宫门时,却好像……有意无意地在门口踉跄一步。
恰此时,殿门半掩,月光落在檐前,影下一人立于暗处,黑衣如墨,静默如夜。
“白衍初。”
萧钰手微微倚在门上,一声唤出,他倏然上前,半扶住她,却没有立刻搀她离去,而是先与殿中永康王遥遥对望一眼。
永康王起身,眼含笑意,又似无意地伸手虚扶:“郡主醉了,宫中道滑,容我送她一程?”
白衍初神色不动,目光却落在萧钰微红的侧脸上。
他低头替她理了理散落在肩头的发,拂去肩头落雪一般的碎光,语声温和:
“多谢殿下好意。不过郡主素来矜重,不喜与人走得太近。若一时醉中失仪,恐是失了分寸,也叫旁人妄议,不美。”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殿下身份尊贵,此刻退一步,是为成全郡主的清誉。”
语气仍是恭敬,却像一扇无声的门,礼貌而坚决地合上了。
永康王微怔片刻,唇边那抹笑意竟未变:“白副将言之有理,倒是我一时多事。”
他说着,温声补了一句:“郡主若醒了,烦请代为致意——今夜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白衍初微一点头:“她醒来后,自会明白殿下一片好意。”
两人交谈自始至终皆未失礼,字字周到,仿若棋局间的落子无声,却步步封喉。
永康王转身回殿,脚步不紧不慢,像是从容退下,却眼底藏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浅光。
白衍初对身后的花舞,微微颔首,低头轻语:“晓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声音不徐不疾,听不出喜怒,却天然带着一种抗拒他人接近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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