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盛这小子,程衡就知道应盛不会轻易放弃,毕竟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自己笔下那两对夫妇培养出来的孩子!
“先生,爹娘和我说,药铺的秤上面说什么也不能动手脚,足斤足两才是做生意,才是做药铺,可是我们既然是‘江湖之远’,又为什么不直接把药材捐到那些当兵打仗的人手里去?”
程衡想过应盛可能说的千百种理由,却没有想到应盛的例子是从身边举出来的。
越是这样的细节,想要反驳起来反而没有一个空泛的大道理容易。当然,程衡原本也没有打算真正反驳面前人。
“你们自家总要生活。”应雪信的药铺如今没有什么生意,程衡干脆换了个角度化解开应盛的问题。
应盛显然同样没有办法反驳程衡的话,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兀自坐了下来。
“差一分、差一钱,这药的作用就变了,药铺就做成了害人的勾当!”母亲的话至今萦绕在耳边,应盛当然明白母亲的话有道理,可就像是先生说的,自家总要生活。
父亲母亲接济了那些穷人,于是应盛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少见过装成乞丐来讨药的。
于是在应盛听说那些西洋人的办法的时候,应盛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去见见更广阔的世面,而不是每天听着先生讲来讲去,满口都是大道理,可真正做出来的却很少。
忧国忧民,药放在柜子里卖不出去,药铺饿死了,需要药的也拿不到,反而是那些黑心的挣了钱,应盛觉得这样到底不合理,自己应该寻一个出路!
“爹,我还是想去新式学堂,想去他们口中那些西方看看。”
“我听说日本那边的医药很好。”
“什么解剖之类的,或许能让我们的药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如果程衡听到了应盛和父亲的这番话,定然会想到那位弃医从文的革命家鲁迅先生。在这个年代,和鲁迅先生一样忧国忧民的人从来不少,只是个人的能力、一次不同的选择,可能就会成就一个不同的未来。
应盛此时此刻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没有经历过沉淀的想法终究只是一腔热血,到最后牺牲了自己,也未必能够唤醒更多人。
“不行!”应父是一如既往的决绝,“你若是一定要去那什么新式学堂我不拦你,日本你想都不要想,忘本的东西!”
“先生都赞成那句‘师夷长技以制夷’,为什么我就不能……”
天井落下来的光拖长了应父的背影,应盛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父亲的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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