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豌豆皮。
“我的姑奶奶,”陈三毛看着自己沾满豆腥味的手,悲从中来。
“我这双手,那可是摸过前朝玉玺、探过千年古墓的!现在倒好,早上拔鸡毛,下午捻豆子!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这要是传出去,我陈三毛在江湖上还怎么混?人家到时候岂不是要说我巧手神偷变巧手厨娘了?”
他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哀嚎,“我这手艺,全被你糟蹋了!”
“闭嘴!少啰嗦!”谢晚宁没好气地踢了他坐的矮凳一脚,“能让你这双神偷妙手参与制作给许大人的赔罪点心,那是你的荣幸!赶紧干活!豆子捻快点!耽误了我的大事,仔细我拆了你的招牌!”
陈三毛被她踢得一个趔趄,差点把一盆豌豆打翻在地,手忙脚乱地稳住盆子,嘴里嘟嘟囔囔。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赔罪点心赔罪点心……也不知道那病秧子……啊不,许大人,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一边捻,一边抬眼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这种娘们儿干的事儿怎么不叫阿兰若那丫头来帮忙?她捻豆子肯定比我利索。”
“别提了。”谢晚宁撇撇嘴,总算暂时把许淮沅带来的郁闷压下去一点,“我找了一圈,人影都没见着,不知道她又跑哪里去了。”
“阿兰若姑娘去后山了。”霍凌秋抱着柴火从外面进来,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木头理了理,开口,“她不知从哪里听说城外西郊那片野林子,最近结了好些野莓子、山葡萄,甜得很,最适合酿酒。她馋虫犯了,一大早就央着十一兄弟陪她采果子去了,不到天黑怕是回不来。”
“采野果酿酒?”陈三毛嗤笑一声,“那咱们可要注意了,她最近好像执着于让大家品鉴她的新酒,昨天傍晚苏若就喝了一小杯,你瞧,现在人还没醒呢。”
他捻起一颗豆子,手法笨拙地剥着皮,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又有点提醒的意味说:“不过话说回来,姑奶奶,你最近风头可盛得很呐,出门还是小心点好。”
“嗯?”谢晚宁正琢磨点心怎么做,闻言一愣,“什么风头?”
“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陈三毛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就几天前,你在公堂上,许大人说……那叫什么……哦哦,舌战群儒!把那个欺压良善的狗官和张家柳家骂得狗血淋头,替那对苦命鸳鸯讨回了公道这事儿可传遍了!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你的大名,但‘那位一身红衣、敢在公堂上为民请命的烈性姑娘’,可是名声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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