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你便说,我虽病骨支离,闻此族中丑事,痛心疾首,然念及血脉亲情,不忍见亲叔父血溅刑场。恳请陛下网开一面,流放三千里。”
冬生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流放,而非斩立决,不是少爷心软,而是路上还有更残忍的在等着二老爷。
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明白斩草需除根的道理。
冬生听着这平静却杀机四伏的安排,看着少爷强撑病体、不惜自损也要完成这致命一击的模样,心中剧痛,却只能躬身领命,“冬生明白!”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伴随着那凄切的风雨声,点点渗入竹帘之中。许淮沅闭上眼,有些无力的浮在桌子上,体内那强行催发的药力与毒素激烈冲撞带来的痛苦,被眉宇间那一抹尘埃落定的冷漠彻底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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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北山“天火焚仓”、许家二老爷许景川因贪渎赈灾粮遭天谴、被御史弹劾下狱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了大楚的大街小巷,自然也传到了谢晚宁耳中。
“好大的手笔。”谢晚宁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听完陈三毛唾沫横飞、添油加醋的转述,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又是天火,又是粮荒,最后还来个病中求情……啧,许淮沅这病秧子,下手还是这么又黑又准。”
她虽不在局中,却对那人的行事风格了如指掌。这环环相扣、借势造势的手段,除了他,还能有谁?感慨之余,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悄然滑过心底——他那样破败的身子,经得起这般殚精竭虑的折腾吗?得尽快解决这边的事,回去看看了。
不过她这几天也没闲着,陈三毛最擅长打探消息,在他不停地在酒馆和茶肆来回奔波的不懈努力之下,他们终于在一个偏僻的牙行角落里,找到了被发卖后吃尽苦头的粗使丫鬟绿荷。
那绿荷年纪不大,一见到幺娘,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又将那日的情形更加的细致的吐露出来。
比如什么幺郎本名柳幺娘啊,再比如她看见了幺娘被柳夫人强行灌下哑药的经过,以及柳家为了攀附张家、掩盖丑闻将她“暴毙”发卖的狠毒……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柳家毒哑幺娘、攀附张家。然而,当谢晚宁的目光再次扫过苏若提供的、关于张老爷“暴毙”当夜的零星记录时,一个巨大的疑点却如同冰锥般刺入她的脑海。
“太轻松了……”谢晚宁低声自语,眉头紧锁,“掉下马车,摔破头……可是这张老爷年纪虽大,可是手脚却比较利索,既然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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