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气才平复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腔的心跳和脸上滚烫的热意。
黑暗中,他用力闭了闭眼,将方才那瞬间因她靠近而掀起的、足以淹没理智的惊涛骇浪狠狠压回心底最深处。他抬手,指尖无意识地、极轻地拂过刚才紧贴她后背的衣襟位置,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温度和微不可查的馨香。随即,他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一丝刺痛强迫自己清醒。
再次睁眼时,那短暂的混乱已被强行抹去。他重新变回那个沉默、冰冷、只专注于任务的影子,无声地跟上谢晚宁的步伐,融入更深的夜色之中。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狂乱的心跳声,还在无人听见的胸膛里,兀自回响。
她和十一没有丝毫耽搁,如同两道轻烟,迅速从原路退出管事房,借着越发浓重的夜色掩护,翻过高墙,轻盈落地。
墙外,夕阳早已坠入西山。霍凌秋却依旧蹲在原地,只是姿势从靠着墙变成了抱膝蜷缩。
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看到两人平安归来,眼中先是闪过如释重负,随即又被更深的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取代。
“拿到了?”他声音有些干涩。
谢晚宁扬了扬手中那张誊写着关键证据的纸,月光下墨迹清晰,“柳家每月固定采购噬心散所需药材,账册为证,铁证如山。”
霍凌秋看着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纸,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刚刚从律法定义的“私闯民宅”中满载而归的人,再想想自己方才被拒之门外的狼狈,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和认知的撕裂感攫住了他。
张了张嘴,他嗫嚅着,“即便如此,也不该……”
可话到嘴边,却渐渐变成了颓然的沉默。
王法……
真的能如此轻易地让恶仆挡道,让冤屈深埋吗?
谢晚宁将他眼中的挣扎看得分明,拍拍他的肩,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戏谑。
“喂,看到了?这就是你要的堂堂正正和我们的旁门左道的区别。有些公道,等衙门的老爷们按部就班,黄花菜都凉了。路嘛,走多了就知道哪条能到地儿。”
她收起证据,招呼十一,“走了,我们现在回客栈休息,这玩意儿得保存好,明天还得去收集新的证据。”
十一只是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转头就走。
低头看了看呆呆的霍凌秋,谢晚宁双手背后微笑看向他,“喂,要一起就跟上。”
霍凌秋默默站起身,看着谢晚宁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又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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