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刺眼,嘴里仍在碎碎念:“等我师父回来……”
“别念了,你师父回来也救不了你这双手。”
阎解成从裤兜里摸出块皱巴巴的粗布,扔过去,“擦擦吧,感染了更麻烦。”
贾东旭没接,翻了个白眼:“要你管?等我师父回来,让赵班长给我赔医药费!”
话刚说完,又被一根铁丝勾破了皮,疼得他嘶了一声,终于不吭声了,捡起布胡乱缠在手上。
何雨柱在菜垛上睡了个舒坦觉,醒来时日头偏西,估摸着这俩小子该累得差不多了,打着哈欠往装卸班晃。
老远就见赵班长背着手走过来,先冲贾东旭撇撇嘴:“这铁丝捋得跟乱麻似的?返工!捋不直别想走!”
转头又瞪向阎解成,指着他刚码好的钢管堆:“谁让你把钢管堆在这儿的?挡着道了!给我挪到最里头的料架后头去,码齐了!”
阎解成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那料架在后院最角落,离这儿少说有百十米,中间还隔着两堆钢板。
他刚松快没两分钟的肩膀顿时抽了抽,脸一下垮成了苦瓜:“赵班长,这刚码好……”
“少废话!”赵班长眼一瞪,“让你挪就挪,耽误了下拨料进场,你担待得起?”
俩人彻底蔫了,一个蹲那儿重新跟铁丝死磕,一个耷拉着脑袋往钢管堆挪,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的铁链,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掉,瞬间洇开一小片又被烤干……
夕阳把铁轨拉得老长,下班铃声终于像救命稻草似的钻入耳膜。
阎解成拖着最后一根钢管挪到料架后,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手刚撑着地就疼得倒吸冷气——掌心的血泡被磨破了,黏在滚烫的水泥地上,又辣又麻。
贾东旭那边也刚把铁丝捋完,站起身时腰杆硬得跟钢板似的,一弯腰就疼得龇牙咧嘴。
他低头瞅着自己的手,虎口磨出了好几个燎泡,手背被铁丝划得一道叠一道,血痂混着铁锈,看着触目惊心。
“走了。”阎解成哑着嗓子喊,声音干得像砂纸蹭木头。
他挣扎着站起来,腿肚子转筋似的抽痛,每走一步都觉得骨头在响。
贾东旭没应声,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眼装卸班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跟上。
俩人并肩往厂门口挪,影子被夕阳拽得歪歪扭扭,浑身的汗臭味混着铁锈味,离老远就能闻见。
俩人正挪到厂门口,身后忽然传来赵班长的声音,慢悠悠的,却像块石头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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