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悠着口袋里的烟,活像得了糖的小孩。
厂区里飘来的花生油香,混着两人兴奋的笑闹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后厨里蒸腾着热气,刁德一跷着二郎腿斜靠在粮柜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震天响:“哟呵,咱们的大功臣回来了?”
他故意把“功臣”二字咬得极重,嘴角挂着让人作呕的假笑,“捞够了油水,也不惦记惦记老街坊的烂鱼?那阎老头眼泪汪汪画押的样子,啧啧,我见犹怜啊!”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端起搪瓷缸,轻抿一口浓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冷意。
喉结上下滚动咽下茶水后,他慢悠悠起身,活动手腕时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孙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话音未落,刁德一突然杀猪般惨叫起来。
何雨柱动作快如闪电,左手像铁钳般卡住他后颈,猛地往墙上一按,右手握拳如捣蒜般在他后腰连砸三下。
这几下看似凶狠,实则专挑肌肉厚实的地方,疼得刁德一眼前直冒金星,却连块淤青都留不下。
“保卫科!杀人啦!何雨柱打人啦!”刁德一瘫坐在地,抱着肚子满地打滚,脸上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
他连滚带爬从地上撑起身子,趿拉着掉了后跟的布鞋,跌跌撞撞往保卫科方向冲去。
边跑边扯着嗓子嚎叫,工装后襟还沾着后厨地上的油渍,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癞皮狗。
李科长带人冲进来时,何雨柱正悠哉悠哉地用毛巾擦手,搪瓷缸子里飘着浓酽的茶香:“李科长,您可别听他胡说。我俩正讨论榨油技术,他突然腿一软自己摔了。”
“你!你血口喷人!”刁德一涨红着脸要扑过来,后腰刚发力就疼得冷汗直冒,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李科长皱着眉头扫视现场,地上没有血迹,桌椅摆放整齐,连打斗的痕迹都找不到:“证据呢?”
“这……这……”刁德一哆嗦着掀起衣角,后腰连道红痕都没有,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就是打我了!你们得给我做主!”
何雨柱慢悠悠摸出根烟,用火柴“刺啦”一声点燃,烟雾袅袅升起。
他倚着灶台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疲惫:“李科长,我大老远押着三车花生油来回奔波,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正累着呢,哪有闲工夫闹事?”
说着夹着香烟的手指随意指了指门口,“您瞧瞧外头那车辙印,来回路上颠得我后槽牙都发酸。”
他吐了个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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