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肉。”
贾张氏“呸”地吐出块白薯渣,没好气地拍开孙子的手:“就你馋!我还想吃呢!有本事自个儿去偷傻柱的,没出息的玩意儿!”
秦淮茹蹲在屋里灶台旁,就着豁口的陶盆搅和棒子面面糊糊,木勺刮得盆底“刺啦刺啦”响。
听见对话,她直起发酸的腰,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疙瘩,声音发沉:“妈,您别教坏孩子。”
贾张氏捧着缺角的粗瓷碗,“呼噜呼噜”往嘴里扒拉面糊糊,嘴角沾着黄渣子,翻了个白眼:“教坏?饿着肚子才要学坏!有本事让那傻柱分半碗肉粥来!”
贾东旭撇着嘴嗤笑:“这年头真要能偷到肉才是本事,总比天天喝这照得见人影的面糊强!”
棒梗攥着豁口的小碗,盯着碗里清汤寡水的面糊,喉结动了动,院里飘来的肉香勾得他眼眶发红,赶忙把碗举到嘴边猛灌,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停。
后院许大茂把浸透汗渍的枕头死死按在脑袋上,粗布被子卷成紧实的筒状,像只被晒蜷的蚕蛹似的缩在床角。
娄晓娥“砰”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清晨冷冽的风裹着腊肉炒面的焦香猛地灌进屋子。
她皱着眉一把掀开许大茂裹成蚕蛹似的被子,杏眼圆睁:“还睡!没闻见这香味?都快饿死我了!赶紧起来给我买早饭去!”
许大茂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坐起来,眼睛还黏着眼屎,骂骂咧咧道:“这傻柱一天天净不干好事!成心搅人清梦!我昨儿半夜才到家累得跟孙子似的……”
许大茂刚要张嘴抱怨,就被娄晓娥一把揪住耳朵,疼得他龇牙咧嘴。“少废话!”
娄晓娥柳眉倒竖,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赶紧起来去买早饭,难不成还等着别人把吃的送嘴里?”
前院南屋里,阎埠贵戴着老花镜,颤抖的手指戳着见底的窝头筐,额头上青筋直跳:“解放!你咋多吃了一个窝头?”
阎解放瘫在炕沿,肚皮撑得老高,碗底还粘着几粒黄澄澄的窝头渣。
他打了个带着玉米味的饱嗝,苦着脸嘟囔:“爸,傻柱家飘来的味儿太勾人了!
那股子肉香裹着油星子,跟长了腿似的往鼻子里钻,我盯着窝头咽口水,不知不觉就着香味多扒拉了两口……”
阎埠贵抄起擀面杖“咚”地敲桌沿,惊得墙角的老鼠都窜出个黑影:“败家小子!一个窝头得花多少粮票!
今晚你窝头减半!记住咯,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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