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构人类的意识基底。”
沈溯猛地抓住一根炸裂前的麦穗,麦粒在他掌心化作流光,涌入神经末梢的瞬间,他看见所有难民的记忆都在眼前展开——不是线性的时间轴,而是像根系般缠绕的能量网络。21世纪某个饿死在摩天大楼下的孤儿,其绝望竟与24世纪某个在星际战争中失去家园的士兵产生共鸣,两者的痛苦在遗忘能量中中和,转化为滋养记忆麦穗的反熵能量。
“我们一直误解了熵减的本质。”沈溯喃喃自语,指尖的流光渗入血管,“遗忘不是删除,而是转化为共生的养分。那些被我们视为个体痛苦的熵增过程,其实是宇宙在编织意识网络的丝线。”
共生意识的熵减方程式,当最后一道记忆能量波扫过农场穹顶,所有的量子异象突然静止。沈溯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由记忆麦穗构成的森林里,每棵麦穗都连接着不同时代、不同星球的意识体。难民们不再颤抖,他们手拉手站在麦田中,瞳孔里同时映照着过去的苦难与未来的希望,脸上露出超越个体的平和微笑。
“看,沈博士,”一个曾经历地球核冬天的老妪指着麦穗,“这颗麦粒里有我母亲喂我吃第一口糊糊的温暖,那颗却藏着我在火星第一次吃到合成蛋白的惊奇。它们不再是痛苦的碎片,而是让我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着的拼图。”
沈溯触摸着麦穗的茎秆,感受到一股超越时空的能量流。他终于理解,《熵海溯生录》里提到的“熵减文明”并非消除混乱,而是将所有个体的熵增记忆转化为共生的能量节点。当难民咀嚼麦穗时,他们不是在重温痛苦,而是在完成一次意识层面的核聚变——将个体的熵增痛苦转化为文明存续的反熵能量。
“忘川,重新计算熵减模型,”沈溯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把‘个体记忆’参数替换为‘共生意识网络’。人类的存在本质不是独立的熵减系统,而是由千万段饥饿与满足编织的能量共同体。我们培育的不是麦穗,是文明的记忆共生体。”
夕阳穿透穹顶,将记忆麦穗染成琥珀色。沈溯看着难民们分享麦穗的场景,突然意识到:当21世纪的饥荒苦涩与星际时代的丰收清甜在味蕾上交融时,人类已经完成了对存在本质的重构。那些曾被视为宇宙熵增牺牲品的记忆,如今成了抵抗热寂的最顽强肥料,在火星的红色土壤里,生长出超越时间的共生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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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农场之外,更广阔的星际空间中,无数类似的记忆节点正在苏醒。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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