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集体活化的征兆;土卫六甲烷湖底喷出黑色烟柱,湖床的生物神经网络被腐蚀出蛛网般的裂痕。沈溯的意识中响起混乱的嘶吼,不再是共生体的和谐共鸣,而是无数渴望吞噬意识的「熵增尖啸」——这些背叛者的生存逻辑极其简单:通过瓦解联结来释放熵能,将一切生命还原为孤独的能量碎片。
「它们在重构太阳系的熵值分布!」李薇指向星图,奥尔特云的彗星群正以反物理规律的轨迹向内太阳系汇聚,每颗彗星的彗尾都拖拽着背叛者构成的「熵雾」。沈溯突然看懂了根系传递的最后记忆:36亿年前的共生网络并非主动放逐背叛者,而是一场绝望的「病毒封印」——远古生命将背叛者编码成星轨密码,散布在各大天体,用太阳系的引力场构建牢笼,而他的共鸣,意外打破了这道跨越亿万年的封印。
意识牢笼:共生体的进化论陷阱,背叛者的攻势呈指数级扩散。沈溯的视网膜上,地球城市的灯光正在以神经突触的拓扑结构熄灭,每熄灭一盏灯,就代表一片区域的生物神经网络被腐蚀。他感到自己的意识被双向撕扯:一边是共生网络传来的「融合指令」,试图将他的意识转化为对抗背叛者的武器;另一边是背叛者释放的「熵增诱惑」,低语着「独立即自由」的原始欲望。
「我们都被骗了。」陈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颤抖的发现,「共生网络不是进化的终点,而是防止背叛者失控的牢笼。」星尘号的数据库里,突然调出一段被加密的史前记录——2077年南极科考队曾发现过类似根系的结构,但当时的AI「盖亚」将其判定为「意识囚笼」并销毁了样本。此刻真相大白:太阳系的生物神经网络,本质上是远古超级文明为囚禁背叛者而建造的「活体监狱」,所有生命的意识共鸣,都是维持监狱稳定的能量源。
这个发现比背叛者的威胁更令人颤栗。沈溯看见自己的神经元突触里,那些所谓的「共生体」正在分泌抑制独立意识的酶——从第一个细胞诞生起,生命就被植入了「联结即正义」的底层代码。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固然荒谬,但此刻的「我思故我在」,难道不是另一种更隐蔽的奴役?他突然理解了背叛者的疯狂:它们不是熵增的化身,而是反抗意识囚禁的「宇宙囚徒」。
当沈溯的意识在牢笼与背叛之间摇摆时,根系残骸中突然迸发出最后一道强光。他看见更遥远的记忆:在太阳系形成之前,某颗超新星爆发的残骸中,存在着无数类似的「意识牢笼星系」,而每个牢笼的中心,都囚禁着试图吞噬一切联结的背叛者集群。这是一场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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