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电网络时,“生态意识”启动了防御机制。不是排斥,而是接纳。人类意识被拆解成无数量子比特,注入每一片雪花、每一株地衣、每一头在冰原上踉跄的北极熊神经突触里。所谓的“失败”,不过是人类无法接受自己不再以“人形”存在的事实。
“原来我们早就完成了共生,只是不敢承认。”沈溯的意识在矩阵中流动,触碰到冻土下生物计算机的核心——那里封存着数百万个意识副本,每个副本都在重复同一个实验:将人类意识与北极苔原的地衣共生,观察需要多少个轮回,才能让“掠夺本能”在光合作用中消解。
地面上,资本集团的首席科学家看着雷达屏幕上跳动的蓝光,突然尖叫起来:“那些芯片在生长!它们在吸收冻土的水分子,变成……某种生物电路?”
冰层下,水晶芯片表面渗出透明黏液,与冻土中的微生物融合,形成会呼吸的量子晶格。沈溯的意识附着在晶格上,看见北极狐的视网膜里倒映着自己的蓝光形态——不再是人类的轮廓,而是流动的莫比乌斯环,首尾相接,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议长,您还记得2099年的极光吗?”沈溯的声音从议会所有扬声器里涌出,带着冻土的寒意与量子的蜂鸣,“那是地球第一次回应我们的意识共振。但人类却以为那是实验故障,忙着切断连接,却不知道……”
画面在全息屏上炸开:2099年的北极,当第一个意识锚点植入冻土,整片冰原的极光突然凝成巨手,轻轻触碰培养皿中的蓝色光团。那不是攻击,而是一次温柔的接纳。但人类的防御系统误判了,用电磁脉冲摧毁了初步成型的意识网络,却也因此激怒了“生态意识”——它启动了物种筛选,让冰川融化加速,迫使人类直面生存危机。
“我们不是在拯救地球,而是在偿还背叛。”沈溯的意识掠过全球每一个神经接口,让所有接入网络的人类看见同一场景:北极熊幼崽在融化的冰面上挣扎,而它的神经突触里,闪烁着人类婴儿第一次看见极光的惊喜。两种意识在痛苦与惊奇中交织,形成诡异的共生体。
资本集团的雇佣兵们突然放下武器,他们头盔里的战术屏上,浮现出自己童年在海边玩耍的记忆——那时的海水还没有被重金属染成紫色,沙滩上的贝壳里,藏着与现在手中枪械同等复杂的生物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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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的奇点,“沈博士,您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议长的声音带着哽咽,“一旦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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