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罩到谢禹头上,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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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禹扯下衣服,不可察觉地抿了抿唇,背过身去默默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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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不说话,屋里晃动的烛火和窗外淅沥的雨声,融入沉默中,在屋内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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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禹低着头系衣带,驿丞准备的衣服并不合他的尺寸,长衣袖卷到手肘处,似是堆叠了一层白浪,一垂手,浪花褪去,袖子完全拖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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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靠近,一双有力的大手掰过他的身子,谢禹抬头,便见阿爹半蹲在他面前替他卷袖子,阿爹头发上还滴着水,脸色依旧冷峻,甚至眉峰还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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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拿过干爽的帕子,替他擦拭头发,长长的帕子挡住了他的视线,谢禹看不到阿爹的脸,只能看到他屈膝跪着的半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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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沉声解释道:“你娘害怕骑马,阿鸾年纪小离不得你母亲,所以阿爹就带着你娘和妹妹走,阿禹是男孩子,理应在这些小事上多顾着母亲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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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知道。”谢禹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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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替他擦拭头发的手停了一下,拉下棉巾,目光在谢禹脸上逡巡片刻,确认他并未生气,这才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道:“在这儿等一会,一会我抬热水进来给你洗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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