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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曾在宫里远远见过谢翎一面,他穿着大红官袍,头戴双翅乌纱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骑着马与许如年那等清流文官并肩而行,他虽是武官,但一身傲然风骨,竟把文官那等风流蕴藉的气度都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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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仅仅只是一个无名小官,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那日是他第一次进宫送文书,看见谢翎后,更加坚定了要往上爬的决心,总有一日,他也会和谢翎这般,成为一代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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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颂对谢翎又敬又怕,当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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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母不是齐颂,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她本想倚老卖老,骂他一句不敬长辈,可对上谢翎冷肃的眼神时,那点怨气都不敢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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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樊府没了樊老,她靠儿子的计谋以及惯用的撒泼手段,就能轻易拿捏住樊素,没想到从天而降个男人替樊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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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计划便要落空,她不甘心空手而归,便试探着问道:“你……你是樊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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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不吭声,负手而立,眸光冷冷瞥过他们二人,似是在说,要他自报家门,他们二人还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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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颂理智尚存,忙拉住无知的母亲,迭声对谢翎说道:“谢大人,请原谅我母亲的莽撞,我们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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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颂拉着齐母离去,尚未走出几步,便被谢翎喊住了,他的声音似冰般冷漠,又如乌云压顶,让人心生畏惧:“磕三个响头,向樊阁老和樊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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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比齐颂要高出一个头,又是武将出身,身姿笔挺,昂藏挺拔,站在齐颂面前,如山岳般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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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颂对上谢翎冷冽刺骨的眼神,当下不敢造次,拉着寡母,弯下了脊梁,跪伏在樊府门前,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便如同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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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颂走了,樊素总算松了口气,在谢翎转过身来时,屈膝福身行礼:“樊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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