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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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岁遥虚弱淡然，但吐字清晰，再多的恩怨过往也如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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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反目的激烈对峙，并没有发生，也没有感慨激昂的历数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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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平静至极，秋风里寥寥几句，赵昭言自刎殉国，孟策入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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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路半晌后握紧手串，决然转身，“来人，以曲国帝王的最高规格，厚葬赵昭言。所有将士，秋毫无犯，若有违令，一律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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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落寞，无端起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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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如梦，一瞬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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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了十年前，因母族牵连流落在外的曲国皇子，彼时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乞丐，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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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策救下他，带他回金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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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孟策的身后便会跟着一个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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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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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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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策亲眼见着，小尾巴从怯弱惶恐，长成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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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路出神地凝视着眼前肆意张扬又透着亦正亦邪的凌岁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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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去碰，最终还是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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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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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天下再没有曲国，也再没有喜欢在剑穗上挂三串铃铛的赵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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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路闭上眼睛，喉结滚动，再睁眼，波澜不惊，已将一切掩埋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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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转身时，裴行路一个趔趄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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