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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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轲咽了下唾液,看向走来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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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是熟悉的,因青年归位后,就由他步步引导、操控。他虽性子沉郁固执了些,可不得不说,他在长衡所处的时日里,君德、礼制被教化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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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太好了,才能比想象中的更简单地,用政事和大义就能绑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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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青年峨然立于天地间,散乱的黑发在冷风中放肆无惧地翻飞着,一身单衣不整只粗糙地拢着一件薄紫狐氅,礼节规矩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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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眸子更是宛若被失去了铁链束缚的野生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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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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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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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胆边寒气渐升,赵轲依旧撑起笑脸,只当是青年情意被负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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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关紧要的明部内侍而已,杀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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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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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沾惹疯意的人却异常平静地走了过来,抽走了赵轲手上的请罪书,一目十行地看过又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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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睥睨着这位三朝元老,幽幽道。\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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