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篷和所得银钱嘛？没法断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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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是都没见过林樾本人吗？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卖图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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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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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中，玄英斋斋门口天光散尽处，涌进一片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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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晨露，更显清隽出尘的容貌缓缓在众人视野中清晰。和刚刚几个学子不同，少年脸上一点没有被惩处的局促难堪，即使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望来，他也雍容不迫地行该有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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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声音更是有如琴音撩动，好不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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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不太识路，来迟了，向教谕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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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摆了摆手，早看惯少年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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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地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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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樾一眼看到刻意被人空出来的位置，笑了笑，背着书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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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不该一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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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玄英斋的人视线就像被黏住了似的跟着气度不凡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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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新位置靠着窗台，落座后，和所有人一样从书箱里拿出上课要用的笔墨纸砚来。可书院那平平无奇的木案上，一个接一个被摆上徽州府的廷珠墨、澄心堂的纸、洮河的紫砚、犀角的狼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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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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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说林樾是罪魁的学子，又嗅着空气中新飘来的矜贵沉木香，发自内心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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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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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心中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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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卖图册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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