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已。我现在也无法全部讲给你听，但只要你去了书院好好读书，明德修身，证明了自己，你都会知道的。届时，你或许还会怨恨我没有早点与你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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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怨恨阿婆？阿婆是全天下唯一待我好的人，无论我是谁，这点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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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拉起老妇人满是粗茧的手，就是这双手，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地将他抚养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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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井摸爬滚打久了，便知道人与人之间隐瞒、欺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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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抛弃眼前的一切，去追寻虚幻的真相，分明能抓在手中的才是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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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无关紧要之人。”老人抽出手掌，温柔地拂开少年眼前的乱发，对上他真切的眉眼后，声音的温度陡然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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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试，你必须去，否则，便等着我的尸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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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蛇被击中七寸，梁映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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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眸紧紧盯着阿婆的脸，不敢置信最后的归处都要将他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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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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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试前，倒数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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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春雨下，这会儿往扶风县去的学子已然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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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也是家里困苦的子弟，只用腿脚赶路。守在城门的车夫想要开张，还得需要主动揽一揽“大主顾”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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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门口等了半天，终于教他等到一位撑伞而来的青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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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上好的锦缎料子，袍角的竹纹栩栩如生。腰间佩玉又佩上等的沉香香囊，虽然身边没有一位侍候的仆妇丫鬟，但瞧那容貌清隽，仪态端方的模样，也能猜出来必是清流世家才能养出来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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