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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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到底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那个时候的杜首辅，哪怕得罪了不少人，却也有很多人拥护他。尤其是天下间的百姓，都在歌颂他，认为杜首辅改变了这个王朝的气象，让百姓们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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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变好了，国库税收增多了，他本该高兴的，但却越发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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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对杜首辅的态度也早就有了微妙的改变，还在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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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说过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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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说：在森林里，有一棵小树依靠着大树生长。靠大树遮风挡雨，透过从大树树叶间洒下的阳光和雨露慢慢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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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们不会永远相偎依的，因为小树会越长越大，对阳光和雨露的渴求会越来越多。而且终有一日，它必须要成长为远超过大树的擎天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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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树的存在，阻碍了它沐浴阳光和雨露。那怎么办呢？那只有将大树给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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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承安帝还小，听不懂这个故事背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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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懵懂地问母后：大树一直保护着小树，这样做不是很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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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当时脸上流露出一个特别奇异的笑，那个笑承安帝到现在想起来都全身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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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说：大树不砍了小树，终有一日小树将不复存在。而且成长为擎天巨树的过程本身就是残酷的，它不只要砍了大树，谁碍了它的事，它都要将它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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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过去，承安帝时而还会回想起母后和他说的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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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需要他们做什么，杜寒秋在最合适的时间里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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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杜首辅薨逝的消息，承安帝是有些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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