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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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愤？我有这个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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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杜家虽然处境不太好，但你是读书人，读书人不是该坚持心中公义、对不合理的事情提出质疑和批评？”“张公子，我不是你，杜家也不比张家。你说错了话，张首辅还会帮你兜着。但我们杜家这个情况，再大放厥词可是真的会掉脑袋的。所以啊，你要是实在心里过不去，想找个人说说、骂骂，那千万别找我。”张明净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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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面前的这个人，是从何时开始居然学会了妥协和隐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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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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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枫是恣意飞扬的，任何时候都敢于发表自己的观点，并且也有法子让人接受甚至是喜欢他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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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杜家出事后，杜晚枫仍然不改他的锋芒。几次见他，都没什么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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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杜晚枫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杜晚枫，直到今日这番话张明净才清晰意识到他已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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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注意的。”张明净先行退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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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枫露齿一笑，“这还差不多，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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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还端着茶盏与张明净的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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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净喝了两口茶，又再次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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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说说这桩案子，父亲已经答应我会找机会再向圣人进言，而我也获知了一些新情况。”张明净遂将那些女子的遭遇与杜晚枫一说，“在如此恶行面前，我不相信圣人还会坚持维护岳卿侯。”杜晚枫则给了他一个“你还是太天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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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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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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