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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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起身,跪在周夫人跟前,“母亲对儿的大恩大恩,儿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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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周夫人扶起聂远,“你一定奇怪,多年旧事,我为什么要与你说。因为你的母亲是北疆王蓝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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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半响才回过神来,他现在相信母亲说“爱屋及乌”是真的了,也相信“无一不出类拔萃”并未夸大。北疆王、蓝景华,人的影、树的名,其他不必多说,只要报上她的姓名,一切就有了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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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世道,很少又女人能留下姓名,即便贵为皇后、太后,也至多不够某某氏,而蓝景华的名字却天下皆知。聂远最想要的战马,就被北疆王垄断,西北最好的战马都在她的马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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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走的时候,带走了两样东西。一是我陪嫁的碧玉笛,一是这支金簪。后来她在西北落脚,经营起偌大产业,又派人送回了这支金簪,言明,若有所求,以金簪为信物。如今,我把信物给你,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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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来的聂远又跪了下去,叩首道:“请母亲教训。”知道自己有这样厉害的生母,而生母与嫡母的关系是如此亲密,聂远更信服母亲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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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与她有血脉之亲,但不可以此要挟。她是最与众不同的女人,不会受这些身外物束缚。也不要把你瞧不起女人的那一面表现出来,她当初宁肯玉碎,不为瓦全,是极为刚烈的性子。这支金簪、你的身份都只是敲门砖,该付出的照给,你比起旁人已经胜出许多,若再失利,就是天命使然了。既然谋不成大事,就趁早歇了心思,寻一人投靠,也可保子孙富贵绵延。”\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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