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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委屈,“你在地图上画的路线这么复杂谁看得懂,这也不是我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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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问题。”他抬眼认真说道:“你应该在制定路线之前问过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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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人就是有让人从愤怒之中一秒恢复平静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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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布兰温将自己手中的地图缓缓撕碎,扔向空中冷笑出声,“那么就只能拜托这个不会记地图的人把闲暇时间全部用来进行速记地图的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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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制定计划时就不必还要去询问蠢货的意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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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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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碎屑在房间内飘扬,有人从此在灵魂中刻印下绝对不要得罪聪明人,特别是熟悉的聪明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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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搭档,在进行工作时询问我的想法,明明就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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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所以给我记地图上的路线,否则我不会再借钱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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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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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雨连绵,这座城市已经连续下了大半个月的雨,墙角的青苔斑驳,车马碾过石板,隔壁楼上半开的窗户中冒出稀薄的烟气,接着很快就在雨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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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雨中拉小提琴,蹭亮的铜像染上绿色的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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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把目光投向一个存在主义者,一位哲学家就曾经试图从死亡的阴翳中捕捉存活于世间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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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只有我自己,才可以‘死过’专属于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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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赋予了自己的生命一种独特而真实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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