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越刚刚变得死寂的心又一次跳动了起来,他有些紧张地抖了抖手,转过头看向安淮的侧脸,带着几分绝境中的期望问:“什么?”
安淮:“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成为朋友?”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问题,沈文越本来就不清醒的头脑在情绪和双重酒精的冲击下,已经变得混乱。
他开始吐露一些自己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甚至自己都没那么清楚的真心话:“那个时候,我刚刚知道自己……并不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我的身份甚至见不得光,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但是我没想到我会遇到一条更加落魄,更加破碎,更加没有生气的野狗。”
酒吧老板狠狠皱了皱眉,眼神不善地盯着沈文越,通过刚才的谈话,他能够听出沈文越说的“野狗”,就是高中时期的安淮。
角落里的程朔站了起来。
面对这个侮辱性的称呼,当事人安淮反而没有什么大反应,他点了点头,当时的自己确实很狼狈,确实很像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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