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
“让这‘热闹’,再响一会儿。
傅友德…今夜怕是要无眠了。”
麦新城西北角。
这里已彻底沦为炼狱火海!
冲天的烈焰贪婪地舔舐着夜空,将半边城池映照得一片血红,浓烟翻滚着直冲云霄,带着刺鼻的焦糊味和硫磺气息。
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每一次轰鸣都伴随着冲天的火球和四散飞溅的燃烧碎片,那是堆叠如山的火药桶和炮弹被引爆。
粮车被点燃,干燥的谷物在火焰中发出噼啪爆响,火蛇沿着浸透油脂的麻袋疯狂蔓延。
“火!救火啊!”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是水溪的妖人!放箭!放箭!他们在房顶上!”
“别管火!先杀那些放火的!”
惊恐万状的嘶吼、绝望的哭嚎、愤怒的咆哮混杂着火焰燃烧的爆裂声,织成一片混乱死亡的乐章。
朝廷兵卒像没头的苍蝇般乱撞,有人试图救火,一桶水泼上去,火焰反而“轰”地窜得更高——
那火焰带着诡异的粘性,水浇不灭(简易燃烧瓶的效果)!
有人拿着刀枪,对着黑暗中房顶屋檐上那些如同鬼魅般一闪而逝、不断投掷下冒着火苗的瓦罐和黑色小铁球的身影疯狂射击,
铅弹打在砖瓦上溅起火星,却几乎伤不到那些迅捷如风的袭击者。
轰!
又是一声巨响!
靠近营地边缘的一排存放火铳铅弹的木棚被一枚精准投入的“掌心雷”(土制手榴弹)炸上了天,
燃烧的木料、滚烫的铅子如同暴雨般横扫附近的人群,瞬间清空一片。
混乱中,几个矫健如狸猫的身影在燃烧的粮垛阴影里快速穿行,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巷子里强忍怒火的队员。
他脸上抹着黑灰,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意和冷酷。
他敏捷地避开一个踉跄扑来的着火兵卒,反手一刀抹过对方咽喉,动作干净利落。
随即,他从怀中掏出最后一个沉甸甸的“火油瓶”(莫洛托夫鸡尾酒),看准前方一辆满载草料、正被几个兵卒试图拖离火场的马车,手臂猛地抡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出。
陶罐在空中划出一道燃烧的弧线。
“不——”
赶车的兵卒发出绝望的嚎叫。
砰!
陶罐在马车正上方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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