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镇晒谷场,从没这么热闹过。天刚擦亮,乌泱泱的人头就挤满了场院,板凳不够,墙根下都蹲满了人。空气里飘着露水味儿、土腥气,还有一股压不住的、躁动的热乎劲儿。昨晚上后山那通枪响和亮如白昼的闪光弹,早成了家家户户炕头上的头号新闻。现在,都伸长脖子等着看“晚丫头”要干啥。
晒谷场中央,搭了个简陋的高台。苏晚就站在那儿。没穿名牌西装,就是一身在镇上常见的素净衣裳,洗得发白。可那腰杆挺得笔直,眼神扫过全场,像带着风,刮得人心里头一凛。她旁边站着江屿,像座沉默的山,存在感压得闹哄哄的场子都静了几分。几个穿着晚屿深蓝制服、神情精悍的安全队员,押着几个鼻青脸肿、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蒙面人,正是昨晚祖坟地里逮住的“爪牙”。
“老少爷们儿!”苏晚的声音清亮,穿透嘈杂,稳稳砸在每个人耳朵里,“昨晚上,后山祖坟地那动静,大家伙儿都听见了,也猜着了。没错,是有人摸黑想搞事!想挖坟!想绑人!还想冲我苏晚来!”
人群嗡地一声炸开锅,交头接耳,看向那几个俘虏的眼神都带着刀子。
“挖的是谁家的坟?”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沉甸甸的悲愤,“是我娘的坟!绑的是谁?是咱王家镇看着俺长大的王大娘!”
轰!人群彻底炸了!
“天杀的畜生!”
“挖人祖坟!绑老人!不得好死!”
“晚丫头!弄死他们!”
群情激愤,唾沫星子都快把那几个俘虏淹了。王德发老汉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被人拉着,恨不得冲上去踹两脚。王大娘被几个妇女围着,坐在最前头的板凳上,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沾着泥的咸菜坛子,抹着眼泪,看着台上的苏晚,又是心疼又是解气。
“安静!”苏晚抬手,压下声浪。她走到台前,指着那几个抖如筛糠的俘虏:“他们是谁?是爪牙!是打手!是别人手里沾血的刀!他们背后的人,才是一切的根子!一个叫‘债主’的!一个躲在阴沟里,挖坟掘墓、杀人放火、还把人当牲口塞进冷藏车里的畜生!”
冷藏车?!人群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被这骇人听闻的话震住了。把人…当牲口塞进冷藏车?!
恐惧和愤怒像冰水浇头,让晒谷场的热气都降了几分。
“晚丫头…这…这是真的?”一个老人颤巍巍地问,声音都变了调。
“千真万确!”苏晚斩钉截铁,目光扫过一张张惊骇的脸,“就在滨海市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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