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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耿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收回手,额头上全是汗珠。他盯着江屿那条无力垂下的右臂袖口,眼神凝重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暂时压住了。”老耿的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嘶哑,他缓缓站起身,佝偻的背脊似乎更弯了些,“但这法子,是往他骨头缝里钉钉子。钉一回,伤一回元气。再有下次……”他没说下去,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沉重的无力感。
灶膛里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了。灶屋彻底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只有院子里那点微弱的灯光透进来,勉强勾勒出江屿瘫坐在小板凳上、如同虚脱般的轮廓。
我看着他垂在黑暗里、微微颤抖的右手袖口,听着他粗重而虚弱的喘息,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疼得无法呼吸。那铜斑,根本不是什么力量,它是附骨之疽!是悬在他头顶、随时会落下的铡刀!
“耿叔,”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就……就真没办法了吗?看着他……看着他这么……”
老耿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办法……”他嘶哑的声音终于响起,像砂纸摩擦着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有一个。险得很,九死一生。”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在黑暗中转向我,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敢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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