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推着车,眼角的余光始终黏在他身上。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明明灭灭,看着他紧抿的唇线透出的那份强撑的隐忍,还有……那只始终藏在厚重袖子里、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右手。
心里的酸涩和担忧,像藤蔓一样疯长,缠得我透不过气。他明明伤得那么重,明明那古怪的铜斑纹还在折磨他,却为了这个摊子,为了我和小石头,硬是撑着烤了一下午的串,把自己熬成了这样。刚才探查小石头的腿,他用了多少力气?那铜斑是不是又……
“你……”我喉咙发紧,声音干巴巴地挤出来,“你胳膊……还疼得厉害吗?”
江屿的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路灯昏黄的光落在他深潭般的眼睛里,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疲惫,有隐忍,似乎还有一丝……被我点破的狼狈?
他没回答疼不疼,只是目光沉沉地扫过我同样疲惫的脸,最后落在我推车的手上——那双手,冻得通红,指关节肿着,裂开的口子被油污和寒风反复蹂躏,看着比他的好不了多少。
“管好你自己。”他转过头,声音又冷又硬,像块冰坨子砸过来,“手不想要了?”
这熟悉的、带着刺的腔调,搁以前,能把我噎个半死。可这会儿,听着他这硬邦邦的话,看着他微微发颤的右肩轮廓,我心里那点憋闷和委屈,却奇异地被一股更汹涌的心疼给冲散了。
这男人……连关心人都这么别扭。像只受了伤的狼,明明疼得龇牙咧嘴,还要冲人亮爪子,把靠近的都赶开。
我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更用力地握紧了冰凉的车把。车轮碾过一块碎砖头,车身猛地一晃。
几乎同时,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了车斗的另一边。
是江屿的左手。
他依旧目视前方,侧脸冷硬,仿佛只是顺手而为。但那托住车斗的力道,沉稳而有力,瞬间抵消了颠簸。
我推车的力道一轻,心里也跟着一松。那股被他强行压下去的暖意,又悄悄地、固执地从缝隙里钻了出来,混着冬夜的寒风,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心头。
回到家,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一股熟悉的、带着草药味的暖意扑面而来。堂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老耿正坐在他那张磨得油亮的旧竹椅上,就着灯光,慢条斯理地擦着他那把宝贝柴刀。刀身雪亮,映着他那张刀刻斧凿、没什么表情的脸。
“耿爷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