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咱有钱了,去镇医院…”。
老耿一言不发,转身就出了堂屋,去院子里套他那架带车斗的骡车。
喧嚣混乱中,江屿扶着桌子,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闭上眼,额角的冷汗更多了,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胸口那片衣襟下的铜斑,搏动的频率似乎加快了些,每一次起伏都带来一阵隐忍的灼痛和眩晕。
“江屿?”我心头一紧,顾不上别的,几步挤到他身边,想扶他。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布满红血丝,那点强撑的锐利被深沉的疲惫取代。他摇摇头,避开我伸过去的手,声音嘶哑:“没事…有点晕。”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角落里、死死盯着钱堆、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赵老三,突然像头被激怒的野猪,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嗷一嗓子就朝八仙桌扑了过来!
“我的!那是我家山核桃的钱!给我!”他嘴里喷着唾沫星子,布满冻疮的手像鸡爪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就朝桌上刚点出来、还没来得及捆扎的一小堆铜钱抓去!
“赵老三!你干啥!”王婶尖叫。
“滚开!”旁边一个汉子想拦他。
场面瞬间乱成一团!赵老三像疯了似的,力气大得吓人,一把推开拦他的汉子,眼看那脏兮兮的手就要碰到铜钱!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
江屿那只吊在胸前的伤臂,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感觉堂屋里陡然刮过一阵灼热的劲风!
“砰!”
一声闷响!
赵老三那肥胖臃肿的身体,像只被踢飞的破麻袋,猛地向后倒飞出去!“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后面的土墙上!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他瘫在墙角,捂着肚子,脸涨成猪肝色,张着嘴嗬嗬地倒气,眼珠子瞪得溜圆,满是惊骇和难以置信!
而江屿,依旧站在原地,吊着伤臂,仿佛从未动过。只有那只垂在身侧的左手,极其缓慢地松开。他胸口那片衣襟下,铜斑的搏动似乎更加剧烈了几分,灼热的气息透过布料隐隐散逸出来。他微微喘息着,眼神冰冷地扫过瘫在墙角的赵老三,又扫过瞬间被震慑、鸦雀无声的众人,声音如同淬了冰碴子:
“钱,一分不会少。”
“但谁再敢伸手乱抢…”
“别怪我不念乡亲情分!”
死寂。只有赵老三在墙角痛苦倒气的声音。
那股无形的、带着灼热压迫感的凶悍气息,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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