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完好的皮肤,带着薄茧的粗糙触感,像带着细小的电流,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做完这一切,他似乎长长地、无声地吁了口气。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清浅的呼吸声,还有炕火燃烧的噼啪。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的暖意。
他沉默地坐在炕沿,就在我趴着的身体旁边。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低垂的侧脸轮廓,鼻梁挺直,嘴唇紧抿着,下颌线绷得有些紧。他没看我,目光落在对面糊着旧报纸的土墙上,像是在出神。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半晌,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打破了这凝滞的暖意:
“钱…花出去不少。”
“收的货,堆在王婶家厢房了。”
“路…还是堵着。”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或迟疑,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思量。
我侧过脸,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昏黄的光线下,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额角还有未干的汗迹。这个刚刚在众人面前挥斥方遒、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卸下了所有铠甲,露出了深藏的疲惫和肩上那沉甸甸的担子。
“怕吗?”我轻声问,声音因为趴着显得有些闷。
他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猛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撞进我的眼里。那眼底深处,是未散的凝重,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但更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像暗夜里不肯熄灭的炭火。
“怕?”他重复了一遍,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笑容很短促,却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坚定,“怕就不干了?”
“答应了护着你,护着靠山屯,答应了要风风光光娶你…怕字怎么写,我早忘了。”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有对未来的雄心,更有一种近乎滚烫的、再也无法掩饰的承诺:
“货收了,钱花了,路…老子就是用手刨,也得把它刨通!”
“晚晚,”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烙铁烫进我心里,“你信我。给我点时间。”
“路通了,山货运出去了,钱挣回来了…”
“我就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让你…再不用受一点苦。”
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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