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玄夜卫随时抽查,谁敢掺沙?” 谢渊点点头,对边军将领道:“军粮足,士气才足,往后你们也要参与监仓,粮袋上也要有你们的签字,出了问题共同担责。”
德佑三十三年春,军备革新的成效初显,却也触动了旧吏的利益。那些曾靠偷工减料牟利的军器监小吏、靠虚报工程款肥私的兵部官员,开始在暗处兴风作浪。京师茶馆酒肆里,渐渐有了 “谢渊掌兵部、风宪司,权比宰相,九边将领多其旧部,恐有异心” 的流言,甚至有驿卒在传递文书时偷偷散播:“听说谢大人要等新式甲胄造齐、烽燧联网,就逼陛下禅位呢!”
更恶毒的是,有人伪造了 “谢渊与大同卫指挥使的密信”。信纸刻意做旧,墨迹模仿谢渊的笔迹,信中写 “待九边军备齐备,你率边军入卫,我在京中策应,事成后封你为王”,落款处还盖着一枚伪造的 “风宪司印”。英国公张懋是勋贵旧党领袖,他捧着这封 “密信” 在早朝时痛哭流涕,伏在太和殿金砖上叩首不止:“陛下!谢渊权柄太重,风宪司掌监察,兵部掌兵权,九边军备尽出其手,再放任下去,恐生逼宫之祸啊!臣恳请陛下削其兵权,收回风宪司印信!”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吏部侍郎(张懋门生)立刻附议:“英国公所言极是!自古权臣掌兵必生乱,谢渊虽有大功,却也该避嫌!” 但更多官员沉默不语,他们看着案上谢渊每日呈报的《九边军备月报》—— 上面详细记录着 “大同卫新造甲胄三百副,每副验合格”“宣府烽燧试传信号,百里内一刻钟到”“军粮专仓本月入粮五千石,无掺沙”,字迹工整,还贴着玄夜卫与边军共同签字的验单,谁都清楚这是实打实的功绩。
萧桓拿起那封 “密信”,指尖捻着信纸边缘 —— 做旧的痕迹太过刻意,墨迹在阳光下泛着新墨特有的油光,而谢渊的真迹他再熟悉不过,笔锋刚劲却藏着圆润,绝非这般生硬模仿。他又看了看案上的《九边军备月报》,最新一页上谢渊批注:“大同卫甲胄需再增铁料一两,防箭矢穿透”,字迹旁还画着小小的甲片示意图,透着对边军的细致关怀。
“张懋,你看看这个。” 萧桓将月报扔到张懋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谢渊若要夺权,何必在月报里计较一两铁料?何必费尽心机让边军吃饱穿暖?他若要逼宫,去年南疆平叛时手握三万京营兵,为何还要奏请陛下派将?” 他将 “密信” 狠狠扔在地上,“这信是伪造的!玄夜卫,给朕查是谁在背后捣鬼,敢在朝堂上散布谣言构陷大臣,按律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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