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头落地的瞬间,边军士兵齐声高喊 “陛下圣明”,声浪震得积雪从帐檐滑落。
与此同时,玄夜卫缇骑按清单查抄各官员私仓。在李康的地窖里,缇骑撬开伪装成酒缸的粮囤,里面堆满白花花的糙米,粮囤壁上还贴着 “阳曲卫军屯” 的封条;王庆的粮仓藏在寺庙佛像后,五千石军粮用香油熏过防虫,比边军吃的糙米好上十倍;赵通的私宅地窖里,除了军器,还有王林党羽给他的密信,写着 “事成后保你升指挥同知”。
分粮的消息传到各卫所时,士兵们正在修补城墙。当缇骑押着粮车出现,车身上插着 “返还军粮” 的木牌,老兵张德胜颤抖着揭开麻袋,饱满的谷粒滚落在掌心,他忽然老泪纵横:“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粮了!” 年轻士兵们欢呼着围上来,有人用头盔当瓢舀起粮食,互相抛洒着庆祝,粮粒落在积雪上,像撒了满地碎金。
周毅站在粮车旁,看着士兵们将粮食搬进新修的军储仓,仓门上新刻的 “军民共守” 四个字在阳光下发亮。“陛下说了,” 他对士兵们高声道,“以后军粮每月由玄夜卫与卫所共同清点,账册一式三份,谁再敢克扣,孙志就是榜样!” 士兵们齐声应诺,连搬运粮食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傍晚的大同卫衙署,烛火已燃起,将帐内照得通明。萧桓坐在案前翻阅新造的军屯账册,账页上的墨迹还带着淡淡的松烟香,每笔 “实收粮五千石” 的记录旁,都盖着卫所与玄夜卫的双印。谢渊轻步进来,先将分粮回执码在案角,回执上的血指印鲜红如梅,层层叠叠印在 “领粮人” 处,细看能辨出指节的纹路。
“陛下,各卫所报来的分粮回执都齐了。” 谢渊声音放轻,指尖拂过最上面一张回执,“士兵们在回执上按了血指印,说‘此生愿为大吴守边’,阳曲卫的老兵还在回执背面写了‘谢君恩’三个字,笔锋抖得厉害,想来是哭着写的。” 他呈上百姓送来的万民伞,伞骨是上好的紫竹,伞面上 “军前清弊,民安兵强” 八个字用金线绣成,针脚细密,看得出是连夜赶制的,“大同知府衙门的小吏说,今日审案时,李康的家眷揣着金锭想贿赂缇骑,被缇骑当场搜出,金锭上还刻着‘李记’,现已押入诏狱待审。”
萧桓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暮色中能看见卫所的炊烟袅袅升起,远处传来士兵们的欢笑声,夹杂着 “分粮了”“新棉衣暖和” 的呼喊,像暖流淌过心尖。他指尖摩挲着账册上的朱印,忽然轻叹:“贪腐像田里的杂草,拔了这茬还有那茬,非得时时除、日日防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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