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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站在角楼,看着北元骑兵如丧家之犬般溃逃,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柔和了些。他放下鼓槌,掌心已被磨出红痕,却浑然不觉,只望着关外雪原上散落的敌尸与旗帜,对谢渊道:“周毅治军严明,临危不乱,果然是将门虎子。边军弟兄们忍饥受冻守关,今日总算扬眉吐气了。”
谢渊望着城楼下正在追击的骑兵,眼底带着欣慰:“陛下亲击鼓助威,将士们知道您与他们共生死,这股士气比十万军器都管用。” 他指着远处扬起的雪尘,“北元败得仓促,辎重都没来得及带走。”
萧桓抬手抹去额头的薄汗,声音里带着斩钉截铁的威严:“传朕令:骑兵乘胜追击三十里,斩敌三千以振军威!但不可贪功深入,谨防北元埋伏!”
骑兵们接到命令,如离弦之箭般追入雪原。马蹄扬起的雪尘中,长刀起落间,北元溃兵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像绽开一朵朵惨烈的花。周毅站在城头,望着那片染红的雪原,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 这泪水里有胜利的喜悦,更有对那些永远倒在关城下的弟兄的告慰。
夕阳将居庸关的城墙染成金红,战火的硝烟渐渐散去,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士兵们押着俘虏、抬着战利品回到关城,校场上瞬间热闹起来。有老兵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缴获的北元弯刀,有年轻士兵给受伤的战马包扎伤口,还有人瘫坐在雪地里,抓起一把干净的雪塞进嘴里,笑得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
萧桓走下城楼,玄色披风上沾着雪粒与尘土。他经过俘虏队列时,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北元士兵,最终落在校场中央的战利品上 —— 北元的狼头旗被踩在脚下,盔甲上的血渍已经冻硬,战马的鼻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弟兄们辛苦了。” 他的声音温和却有力,传遍校场的每个角落,“你们用血肉之躯守住了国门,为大吴赢得了尊严,朕与京师百姓都记着你们的功劳!”
周毅快步上前,单膝跪地,甲胄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陛下,此战共斩敌三千二百余人,俘虏五千三百余众,缴获战马一千二百匹,弓矢、刀枪无数。北元先锋主力已被击溃,至少三月不敢再犯关。”
萧桓扶起他,指尖触到他甲胄上的凹痕 —— 那是被箭矢射中的痕迹。“周将军指挥有方,居功至伟。” 他拍着周毅的肩膀,目光扫过周围士兵,“所有参战将士,按《军赏制》论功行赏,牺牲弟兄的家眷由朝廷奉养,子女入武学读书!” 士兵们闻言,齐声欢呼,声浪直上云霄,惊得城头上的寒鸦扑棱棱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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