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下旨,王林案由‘三法司会审’,镇刑司改为‘玄夜卫兼管’,以后‘密令需经皇帝御批’,再也不能让王林这样的奸贼滥用职权了。” 他望着远处操练的边军,“弟兄们听说刺杀案破了,士气更高了,都说‘连内奸的刀都挡得住,还怕北元的骑兵’?”
谢渊抬头望向北方,那里的云层虽厚,却隐隐透出晨光。他握紧怀中的都察院印,铜印的冰凉让他清醒 —— 王林的刺杀虽败,但镇刑司的积弊仍深,这场涤荡阴霾的征途,还得一步一步走下去。
诏狱深处的寒夜比大同卫的风雪更冷。王林蜷缩在潮湿的墙角,镣铐拖过石地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当旧部狱卒隔着铁栏递来 “张谦伏诛、谢渊查案愈紧” 的密信时,他枯槁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不能等了。” 他用烧焦的窝头屑混着唾液在麻纸上写字,炭黑的字迹在颤抖,“速遣死士除谢渊,北门瓮城为诱,事成调你回京 —— 王”,末尾重重画下五个墨点,那是镇刑司密令的最高等级标记,代表 “不惜一切代价”。
镇刑司驻大同千户赵成在密室里展开密令时,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扭曲的狼。麻纸上的唾液还未干透,王林特有的弯钩笔迹刺得他眼疼 —— 他知道刺杀三品以上官员是灭族大罪,可密令旁压着的 “回京任佥事” 的字条,还有镇刑司上官每年收下的 “孝敬银” 账本,都在逼着他往前走。“备家伙。” 他对心腹番役下令,声音发紧,“取淬了‘牵机药’的匕首,三更在北门瓮城动手,谢渊今晚必去巡查防务。” 那些番役脸上的刀疤在烛火下跳动,都是王林私养的死士,腰间藏着刻 “镇” 字的铜符。
雪夜的北门瓮城像个张开的巨口,城墙阴影里藏着十几个黑影。番役们裹着黑布,靴底绑着棉布防响,匕首在袖中反光,盯着瓮城入口的灯笼 —— 那是谢渊 “按点巡查” 的信号。他们没看见,箭楼的箭孔里早已架起玄夜卫的弓箭,积雪下藏着缇骑的毡靴,连城砖缝隙里都插着监听的芦苇管。谢渊的灯笼刚晃进瓮城,赵成便低喝一声 “动手”,番役们如饿狼扑出,却不知已闯进天罗地网。
“放箭!” 沈炼的吼声刺破雪夜,玄夜卫缇骑从箭楼、雪堆后同时跃起。缇骑的短刀削断番役的匕首,弓箭精准钉穿他们的袖口,雪地瞬间成了战场。赵成想掷出毒匕首,却被谢渊侧身避开,玄色披风扫起的雪粒迷了他的眼,下一秒已被沈炼的刀架在脖子上。番役们虽悍不畏死,却架不住缇骑的军阵,盏茶功夫便非死即伤,雪地里的血迹很快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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