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周将军已斩夜狼,缴获的字条和刘三的供词能对上了。” 沈炼策马过来,手里捧着那两张字条,羊皮纸的狼头标记和麻纸的 “王” 字在阳光下并排摆放,笔迹虽不同,却都透着阴狠。
谢渊的目光扫过营门口围观的士兵,他们中有的刚从大同卫突围而来,脸上还带着刀伤,看着那些军粮麻袋时,眼眶都红了。“沈炼,” 他声音陡然提高,让每个士兵都能听见,“把刘三的供词、夜狼的字条抄录十份,贴在营门、粮仓、中军帐外,让全军都看看 —— 这些内奸吃着咱们的军粮,却给北元当向导;王林在诏狱里戴着镣铐,还想着断咱们的后路!” 他抬手直指北方,“但他们错了!大吴的将士不是软骨头,咱们的刀,既能斩敌寇,也能清内奸!”
士兵们齐声高呼,枪杆顿地的 “咚咚” 声震得雪粒滚落,连谷里的寒风都似被这声浪逼退了几分。
诏狱的天刚蒙蒙亮,潮湿的石壁上渗着水珠,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冷光。狱卒刚把 “夜狼败亡、内奸被擒” 的消息说出口,王林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口暗红的血猛地从嘴里喷出,溅在对面的石壁上,像绽开一朵扭曲的花。他喘着粗气抬头,盯着那道血痕看了很久,血珠顺着石壁往下流,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洼,映着他疯狂的眼神。
“哈…… 哈哈……” 忽然,凄厉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震得铁窗 “哐哐” 作响,惊得狱卒后退半步。“连夜狼都败了…… 那个蠢货!连个炊兵都保不住!” 他边笑边捶打地面,镣铐在石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李嵩这个废物!荐的什么内奸?连八角下毒的暗号都藏不住!” 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抓住狱卒的胳膊,指节捏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狱卒的皮肉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告诉我!是不是谢渊?是不是那个拿着都察院印的谢渊?是不是他破的计?”
狱卒被他吓得发抖,下意识点了点头。王林的手瞬间松开,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哐当” 一声瘫坐在地,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他望着铁窗透进的微光,嘴里反复念叨:“天意…… 这是天意……”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嘴唇翕动,泪水混着血痕从脸颊滑落,在满是污垢的脸上冲出两道浅痕 —— 他知道,自己最后的筹码,终究还是输在了那个持印的忠直御史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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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大军拔营继续北上,谷口的血迹已被新雪覆盖,只留下几处发黑的印记。谢渊策马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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