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抬着头,看向城楼。
公审的过程简单而震撼。谢渊站在城楼的另一侧,拿着王林的罪证,一条条宣读:“天启二十七年,私卖战马五千匹与北元,得银二十五万两……”“德佑二十九年,伪造藩王密信,意图扰乱京师……”“纵容属下贪墨军粮,导致大同卫粮尽……” 每念一条,广场上就响起一片愤怒的呼喊,百姓们扔出的石块、烂菜叶砸在囚车上,发出噼啪声响。
王全、李忠、陈九等人被押到广场中央,跪着指证王林,他们的供词与罪证一一对应,无可辩驳。
王林起初还想狡辩,说自己是 “被陷害”,可当谢渊拿出他与北元往来的密信,上面的笔迹经过玄夜卫、宗人府、翰林院三方核验,确是他亲笔所写时,他终于瘫倒在囚车里,面如死灰。
“王林,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桓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王林抬起头,望着城楼的方向,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萧桓,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镇刑司的根烂了,勋贵的贪心没断,北元的狼子野心还在…… 你亲征又如何?这江山,迟早……”
话未说完,萧桓拔出腰间的佩剑,一道寒光闪过,王林的声音戛然而止。剑上的血迹滴落在城楼的金砖上,很快被积雪覆盖。
“通敌叛国者,死!” 萧桓的声音斩钉截铁。
广场上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士兵们举着长枪,百姓们山呼万岁,声浪久久不散。
片尾
誓师大典结束后,京师的气氛彻底变了。王林伏诛,镇刑司的旧弊被革除,勋贵们收敛了气焰,连空气中都仿佛少了几分阴霾。谢渊忙着清点大军的粮草、军械,玄夜卫则继续深挖王林的党羽,确保亲征期间京师安稳。
萧桓回到御书房,看着案上王林的罪证,久久没有说话。他知道,王林虽死,但他揭露的问题 —— 勋贵贪腐、边军缺饷、机构积弊,却不是杀一个人就能解决的。这场亲征,不仅是为了退敌,更是为了在战火中重塑朝堂的清明,让大吴的根基,真正扎在民心与忠魂之上。
李德全进来禀报:“陛下,周骥将军派人送来捷报,先锋营已抵达宣府,正清理北元游骑,为大军开路。”
萧桓点头,拿起亲征诏,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墨迹未干,却仿佛已带着千钧之力,要将北疆的风雪与朝堂的暗流,一并荡涤干净。
卷尾
《大吴史?德佑实录》 载:“二十九年十一月,镇刑司前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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