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剧烈一颤,钥匙链在指间抖得哗啦作响,再不敢拖延,哆哆嗦嗦摸出腰间的密匙 —— 那钥匙分两瓣,黄铜质地,上面刻着的 “内廷密符” 在油灯下泛着冷光,他双手合十将钥匙对拢,“咔哒” 一声合为完整的 “镇” 字,才敢插进锁孔。
地窖门缓缓开启,一股混杂着潮湿霉味与焦糊气息的阴冷空气扑面而来,吹得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萧桓抬眼望去,靠墙的十二只樟木箱摆得整整齐齐,箱身擦得锃亮,却有三只箱子的铜锁虚挂着,锁扣上的划痕崭新,箱角还沾着未燃尽的纸灰,在潮湿的空气中凝成黑褐色的印记。
“这些箱子倒摆得规整。” 萧桓缓步上前,目光扫过箱身的标签 ——“宣德年案卷”“正统年密档”,指尖却停在那只敞开的箱子上,里面散落着些烧焦的纸团。他俯身拾起一块未烧尽的纸片,指尖轻轻摩挲纸面,那 “军械银” 三个字虽被火舌舔得残缺,却与谢渊呈上的账册残页笔迹、墨迹如出一辙。
“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萧桓的声音冷得像地窖里的寒气,纸片在指间微微发颤,“好端端的案卷为何要烧?烧的又是哪年的‘废纸’?”
王林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额头重重磕下去,沾起地上的灰泥:“陛下饶命!是…… 是奴才清理陈年旧档时不小心碰倒了油灯,烧了些万历年间的旧账册,绝无他事!奴才已经命人清理过了……”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在下巴汇成水珠,滴在石板上洇出小水痕。
萧桓却不理会他的求饶,目光掠过箱群,落在地窖最深处的石壁上。油灯的光线斜斜打过去,只见那片石壁的颜色比别处浅了三分,边缘隐约有撬动的痕迹,水泥填补的缝隙里还嵌着几粒新鲜的石灰,显然是新近修补的。
“这块石壁为何与别处不同?” 萧桓的脚步停在石壁前,指尖轻轻叩击墙面,发出的声音比别处空洞许多。
王林的头磕得更响了,额头撞在石板上 “咚咚” 作响,很快渗出血迹,混着汗水在地上晕开:“陛下,那是…… 那是早年的鼠洞,去年雨水大,洞眼塌了,奴才让人用水泥修补过,怕潮气坏了案卷……”
“是吗?” 萧桓蹲下身,指尖顺着缝隙摸去,果然触到一块松动的石角,石灰粉末簌簌落下。他抬眼看向玄夜卫,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撬开看看。”
玄夜卫上前一步,抽出腰间佩刀,刀背抵住石缝轻轻一撬,只听 “咔嚓” 一声轻响,整块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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