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拖进了镇刑司的黑牢……”
话音未落,刑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木门被 “哐当” 一声撞开,镇刑司校尉张彪带着两名缇骑闯进来。他身披亮银铁甲,佩刀撞在铁甲上叮当作响,靴底碾过门槛的碎石子,带着一股戾气闯进来,三角眼瞪着谢渊,唾沫星子喷在地上:“谢御史好大的胆子!镇刑司‘暂押’的人犯,也敢私自带到都察院刑房?是没把镇刑司的规矩放在眼里,还是想包庇通敌的逆贼?”
两名缇骑立刻按刀上前,铁甲的寒光在烛火下晃得人眼晕,刑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谢渊缓缓放下手中的卷宗,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张彪气得涨红的脸,指节轻轻叩在案上的《大吴会典》:“张校尉来得正好,省得本官再去镇刑司问话。” 他侧身指向赵勇,声音陡然转厉,“赵勇是大同军报信使,持通政司签收文书,按《大吴会典?驿传志》明载,信使持军报驰驿,非谋逆不得羁押,镇刑司既无刑部勘合,又无通政司协查文书,凭何将人扣在‘暂押房’半月?”
他俯身拿起赵勇的左手,手腕上青紫色的勒痕赫然在目,边缘还带着铁锈的印记:“这些伤痕,是镇刑司的‘待客之道’?用铁链锁着信使的手腕,关在不见天日的暗牢里,这就是你们说的‘细查’?”
张彪被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冷笑,手按在刀柄上:“谢御史休要装糊涂!这赵勇私藏军报,涉嫌通敌,镇刑司按律拘押审案,天经地义!你勾结玄夜卫抢人,是想销毁证据不成?”
“按律?” 谢渊猛地起身,青袍扫过案角的烛台,烛火被带起的风吹得摇曳,“《大吴会典?刑讯规制》第三章写得清楚:‘凡审信使,需三法司会同,镇刑司不得单独刑讯’。张校尉不妨说说,你们审赵勇时,可有刑部或都察院的官员在场?用的是规制内的竹板,还是地牢里的烙铁?”
赵勇听到 “烙铁” 二字,浑身猛地一颤,像被踩住尾巴的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张彪见状,厉声喝道:“赵勇!休要听他挑拨!镇刑司待你不薄,你若敢乱说话,仔细你的皮!” 这声呵斥带着威胁,却更显心虚,在狭小的刑房里格外刺耳。
谢渊冷冷看着张彪,目光如寒潭:“张校尉这是怕他说实话?本官今日把话放这儿,都察院提审人证,有玄夜卫作证,有《大吴会典》为凭,谁也拦不住。赵信使,” 他转向浑身发抖的赵勇,声音放缓却带着力量,“你背上的伤,是不是镇刑司的烙铁烫的?那烙铁上的‘镇’字,是不是还在流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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