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外传来玄夜卫的呵斥声和打斗声。赵管事脸色惨白,一脚踢翻煤油桶,拉着家丁就往密道跑:“快撤!” 火舌迅速蔓延,舔舐着木箱,整个地窖很快被浓烟笼罩。
谢渊和沈炼赶到时,地窖已火光冲天。玄夜卫正扑火,谢渊盯着浓烟,眼中满是怒火与惋惜:“晚了…… 还是晚了一步。” 沈炼从一个被抓住的家丁身上搜出半张未烧完的纸,上面还残留着 “大同冬衣” 的字样,边缘焦黑,像一块烙铁。
“大人,账册虽毁,但我们抓到了赵管事的心腹,还在李穆府的账房搜出了与工部官员的往来书信。” 沈炼将书信呈上,“这些足以证明李穆参与克扣冬衣银。”
谢渊接过书信,指尖捏着焦黑的纸页,声音沙哑:“烧了账册,他们以为就能脱罪?太天真了。边关冻毙的五十条人命,就是最铁的证据!” 他转身看向皇宫方向,“备轿,去御书房!”
此时的御书房,萧桓正看着李穆等人的 “自辩折”,上面写着 “冬衣迟滞乃工部效率低下,与臣无关”,墨迹鲜亮,却看得他怒火中烧。忽闻谢渊求见,萧桓立刻道:“传!”
谢渊带着一身烟火气走进来,将未烧完的纸页和往来书信呈上:“陛下,王林、李穆勾结工部官员克扣冬衣银,证据确凿!王林见大同哗变,急令心腹烧毁账册,幸得玄夜卫及时赶到,虽未保住全册,却抓到人证、搜到残页!”
萧桓看着残页上的字迹,又想起大同急报里的 “五十人冻毙”,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这群蛀虫!连救命的冬衣都敢克扣!传旨!” 他声音带着嘶吼,“将李穆、王林及涉案工部官员一并打入诏狱,三法司会审,务必查清楚每一笔赃银的去向!玄夜卫即刻查封汇通钱庄,冻结所有与勋贵相关的账户!”
窗外的寒风卷着碎雪,狠狠拍打在御书房的窗纸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像是无数双攥紧的拳头在叩击。烛火被风势掀得剧烈摇曳,金黄的光晕在萧桓的龙纹常服上跳动,将他震怒的背影拉得颀长,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仿佛也在为边关的忠魂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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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拱手肃立一旁,青袍的下摆被穿堂风掀起微澜,他望着萧桓紧握的双拳 ——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那是压抑着无尽怒火与痛心的姿态。鬓角新添的白发在烛火下泛着银光,那是连日追查案牍熬出的霜雪,可他眼中的光却愈发清亮,像寒夜里未灭的星火。
这场由周毅血书引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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