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们脚踩软底靴,落地无声,动作迅捷如狸猫,腰间佩着的短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刀鞘上的蛇纹标记狰狞可怖 —— 是镇刑司的 “缇骑”,王林豢养的私人护卫,专干脏活的死士。
刘成见他们来了,像是松了口气,却又立刻紧张地压低声音:“快!这箱子送进地窖第三间,最里面那排架子,记着贴‘军械账册’的封条,千万别让人发现。” 他说话时牙齿打颤,眼角的余光不住瞟向四周,生怕被人听见。
为首的缇骑接过樟木箱,入手沉得惊人,箱底铜轮在石板上碾出轻微的声响。他指尖扣住箱沿的铜环,掂了掂重量,指腹触到油纸下坚硬的棱角,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声音像淬了冰:“督主说了,今晚清场,凡是巷子周围的活口,无论是乞丐还是更夫,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他忽然侧耳细听,目光如鹰隼般穿透雨幕,死死锁定赵七藏身的墙角,“那边有动静!”
赵七心头猛地一紧,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 —— 是呼吸没控制好!他肌肉瞬间绷紧,像蓄势待发的猎豹,右手迅速摸向腰间的信号烟火,火石与火镰在掌心摩擦的瞬间,身后已传来利刃破风的锐响!“铛!” 他猛地侧身翻滚,雨水被溅起半尺高,刀锋擦着他的肩头劈在砖墙上,火星四溅,在墙面上留下一道深痕。
赵七借翻滚之势拔刀出鞘,玄铁短刀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刀身映出他年轻却坚毅的脸。“有埋伏!” 他低喝一声,声音在雨幕中炸开,既是示警也是给自己壮胆。缇骑的刀已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刀刀直逼要害,为首者的刀锋带着蛇形轨迹,显然练过阴狠的缠刀术,刀鞘上的蛇纹在光晕中张牙舞爪,仿佛要噬人而噬。
“锵!锵!锵!” 兵刃碰撞的脆响在巷中回荡,赵七以一敌三,脚步在积水中腾挪,每一步都踩得水花四溅。他左肩忽然一阵剧痛,温热的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玄色披风,顺着手臂滴在刀柄上,滑腻的触感让他握刀更紧。“不能退!” 他咬着牙,舌尖尝到血腥味,余光瞥见巷口的灯笼被风吹得剧烈摇晃,光晕忽明忽暗,照亮了缇骑眼中的杀意。
缇骑的攻势愈发凶狠,短刀的寒光在雨里织成一张网,赵七的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混着雨水淌下,滴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细碎的血花。他知道自己体力不支,突围无望,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消息送出去 —— 怀中的油纸密信早已按玄夜卫密规折成细条,藏在衣领内侧,上面用炭笔写着 “军备奏疏 地窖三”,这是他三天监视的关键,是北疆将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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